在河邊站了一陣子。
回到家里的時候,都已經(jīng)后半夜四點多了。
師父和牙叔他們,早就已經(jīng)收拾妥當(dāng),牙叔打著哈欠,拍了拍我肩膀,轉(zhuǎn)身朝著他家走去,也就是那么一晃神兒的瞬間。
我突然感覺,牙叔的面相,好像有點兒不對。
雖然光線不好,但他的臉,看起來真的是有點兒黑。
“牙叔!”
我沒看太清,就又喊了他一聲。
牙叔還是哈欠連天的回頭,看向我這邊問。
“十三,咋了?”
我定定的看他那張臉,不過,這次我看過去的時候,卻又發(fā)現(xiàn),牙叔的臉上好像又沒什么問題,難道是我剛才看錯了?
倒也有這個可能,這會兒畢竟太晚了,我也是困得眼皮直打架。
仔細(xì)又瞅了兩眼,牙叔的臉上好像的確沒啥問題。
我也就一笑說。
“牙叔,沒啥事,就是……咱們最近碰上的事太多了,你自己注意,小心點兒。”
牙叔則是打著哈哈說。
“嘿嘿!沒事,你牙叔我這條命,硬著呢!”
牙叔大搖大擺的走后。
師父過去把大門關(guān)上,上了頂門杠,打了個哈欠,跟我說。
“十三,你也早點兒睡吧,晚上休息好,陽氣旺盛,才能百邪不侵。咱們最近這夜夜連軸轉(zhuǎn),陽氣下降了不少,這事兒搞定,是得好好休息幾天了!”
師父伸了懶腰,本來我也準(zhǔn)備進(jìn)屋,可是,我突然又想到,今天除了謝家來鬧事兒之外,還有別的事情發(fā)生。
我立即喊住我?guī)煾浮?
“胡叔,等一下!”
師父也是哈欠連天的,他說。
“十三,有啥事兒,明天再說吧,你叔我年齡大了,是真的扛不住啊……”
我走到師父跟前兒,跟他說。
“胡叔,這件事要不說的話,我今天晚上,肯定沒法睡!”
師父愣了一下,問。
“啥事兒啊?”
“我可跟你說,人鬼殊途,你和林青荷是兩條道上的人和鬼。你叔我看得出來,你對她有些想法,她也對你,多有不舍,但是你記住,你們之間,僅限于此,否則,對你,對林青荷,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沒想到,師父提到的是這事,但實際上,我要說的并不是這個。
“胡叔,你,誤會了?!?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人鬼殊途,我懂?!?
“我想說的,是下午你和牙叔去取紙扎的時候,我出去上廁所,一回屋就看到有個女兒人躺在我床上,當(dāng)時把我嚇得不輕,不過我仔細(xì)一看,那居然是個紙扎人!”
師父他一下子就不瞌睡了。
他盯著我,當(dāng)即詢問。
“啥?”
“那紙扎人在哪兒?”
我這次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我?guī)煾刚f了。
紙扎人連同那條白色的長襪子,都已經(jīng)燒掉了,我突然想到,在那之前,我還做了個夢。
“叔,我還做了夢,我夢見那宋熙蕾來了我的房間,她還說,要給我跳舞!”
師父眉頭緊揪,嗯了一聲。
“不管怎么說,你及時把紙扎人和那條白色長襪子給燒掉,是對的??磥?,你雖然不是撈尸人,但把死倒給帶上了岸,也沾染了因果,怕是要給死人申冤,她才肯罷休啊!”
“宋熙蕾來找你,沒別的事,她是想讓你幫她!”
當(dāng)然,除了那件事情之外,還有一個人,非常的可疑,那個人就是謝佳彤,那個五行水旺的女孩子。
我總感覺,那白襪子和紙扎人的事情,跟她脫不了干系。
而她很有可能就是當(dāng)時我和白剛送宋熙蕾尸體回家的時候,在那條街的角落里,所看到的那個穿著和宋熙蕾身上校服一樣衣服的女孩子。
師父又想了想說。
“十三,既然是宋熙蕾來找你,那她肯定沒有敵意?!?
“我覺得,這事兒你不用太過在意,如果你晚上夢見了她,就先問問她,找你做啥?”
話到這里,師父頓了頓,又加重了語氣說。
“如果她的家人,并沒有請你過去辦事。那么,不管她說啥,當(dāng)時你白天把她尸體送到她家的時候,已經(jīng)幫了她,還了她的救命之恩,你們之間的因果,就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她的事情,你無論如何,都不能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