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和白剛也都在旁邊等著。
畢竟,因為這事,我們忙活了整整一宿,要真給搞錯了,被那林鬼算給耍了,說實話,我們可能都有返航去河心島,摔了那林鬼算金甕的沖動!
大約等了有兩三分鐘。
那口甕棺,終于微微晃動了一下。
那個放著紅木盒子的陰胎琥珀,并沒有被扔出來。
看到這,我才算長舒一口氣。
很顯然,母子連心,林青荷的確能夠認(rèn)出,紅盒子里邊的陰胎琥珀,就是她的孩子。
師父將甕棺的蓋子蓋上,后備箱也鎖了起來,順手,還在上邊貼了兩張鎮(zhèn)陰符。
有了林青荷的孩子,加上林鬼算也死了。
萬事俱備,我們就有辦法,化解林青荷心中最大的執(zhí)念,只是,等到今天晚上,我們得回村給她做一場法事。
如果林青荷能夠放下一切,入了輪回,這便是魂魄鬼祟最好的歸宿,可如果她放不下,出墳七日之內(nèi),她就無法再走陰路,去陰間,那她就得一輩子留在陽間!
我母親被困在柳河爬,差不多就是類似的情況。
而她得被困在陽間,怕是要生生世世做個游魂野鬼,一旦遇上厲害的陰陽先生或道士,被人斬殺,那便會魂飛魄散。
同樣,如果我無法為我媽撿骨,有一天她遇上厲害的人物,結(jié)局也是一樣的。
想起我媽的事情,我就為我?guī)煾刚f的那個給我媽撿骨的條件頭疼。
她害我的時候,我才能為她撿骨。
昨天晚上,她甚至肯為了我,冒險上岸,她怎么可能會害我?
這會兒。
我?guī)煾赣謫栄朗濉?
“林水堂呢,他昨天晚上,不也跟了過來嗎?”
牙叔回答說。
“林水堂啊,他天快亮的時候就走了,接了個電話,說是,警方找他有些事情……昨天晚上,畢竟死了人,他說,那些事,他需要去處理一下?!?
的確,昨天晚上死了兩個人。
一個是那隔壁村的風(fēng)水師老謝,另外一個是林鴻運。
他們倆都死在了我們村的老縣衙,老謝當(dāng)時是被林水堂給弄死的,即便真相如此,我也覺得老謝的死,是他死有余辜,就算查到我這里,我也不會說殺掉老謝的人是誰。
至于那林鴻運,則是為了詛咒我?guī)煾?,被那小鬼反噬而死,這種死法,在陽差那里的結(jié)果,頂多就是一個精神分裂自殺。
不過,畢竟有兩條人命,事情的確不好解決。
我估計,回頭我們幾個,可能也得跟警方接觸,畢竟,當(dāng)時我們幾個可全都在場,且有沖突。
這件事情,等警方找上門來,再配合調(diào)查也不遲,我們這邊,必須先把善后的事情給處理好,這會兒,白剛接了一個電話,走過來說。
“十三,死者家屬找到了!”
不愧是白剛,這辦事效率就是高,這才不到半個小時,就聯(lián)系上了死者的家人。
這樣一來,事情就好辦了。
剛走過來,白剛的手機(jī),就先又響了下來。
一看是陌生號,白剛看向我,點了點頭,那意思肯定就是說,這是死者家屬打過來的。
我也點頭示意,白剛立即接通,且開了免提。
“請問,您是……是白先生嗎?”
對方應(yīng)該是個中年婦女,說話聲音很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白剛把聲音端起來,中氣十足的問。
“對,我是白剛,請問,您哪位???”
對方立即回答說。
“白先生,您好,我剛才聽說,您在白河里撈到了一具尸體……我……我看了照片,那……那是我閨女的……哦,對了,我……我叫孫翠榮,是宋熙蕾她媽!白先生……她……她現(xiàn)在在啥地方?”
來電話的人是那個女孩兒的母親,她的情緒,顯然很不穩(wěn)定。
白剛回答。
“遺體剛剛上岸,她在白河渡口這邊。”
“不過,有一點我要提前跟您說下,你女兒她,是個死倒,可能有些麻煩?!?
電話的孫翠榮則只是嗯了一聲,然后,她又說。
“我……我,我男人死的早,家里也沒個勞力的,我在白河鎮(zhèn)也沒個親戚啥的,白先生,您……您能不能幫忙,把我家蕾蕾,給送回來啊?”
白剛愣了一下,這要求倒是無可厚非,可白剛都說了,孫翠榮的女兒成了死倒,孫翠榮居然沒什么反應(yīng),也不害怕,反倒要白剛把尸體給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