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煞和子煞都盯上了死倒,倒是忽略了我,我本想借著這個機會逃走,可是,眼看著子煞就要把死倒給撕碎了!
我?guī)缀鯖]有考慮,就是一個翻身從后邊抓住了死倒,把它往我這邊扯!
子煞牙齒鋒利,咬的很緊!
加上母煞纏繞而來的頭發(fā),我想要將死倒從它們手里搶過來,并不容易,不過,在爭執(zhí)之間,我隨手摸向自己的后腰,倒是摸到了白剛給我的那把黑色的魚叉!
沒多想,我一叉子下去,刺在了子煞的后背上!
這一下,刺得那子煞,后背上直冒出一股黑血!
黑血如同墨汁一樣,在水里暈染開來。
子煞也是疼得一聲慘叫,哪怕在水里,我也聽到了那凄厲無比的慘叫聲。
當然。
子煞吃痛,慘叫的那一刻,也松開了死倒的胳膊。
好在這一口是沒有徹底的咬下去,要不然,死倒的那條胳膊,就直接被咬掉了,而現在,應該只是留下了幾排深深地細牙印兒。
我的決定,就在一瞬間。
雖然她是死倒,但她救了我。
我絕不可能看著她,被子煞撕碎,再被吃掉。
當然,我也沒想到,白剛借給我的這把短魚叉,其貌不揚,但對陰物的殺傷力卻非??捎^,他不愧是撈尸人,經常走水路,拿著這東西下水的確趁手。
子煞被傷,非常的憤怒,張牙舞爪,又一次沖了過來!
這次,它那猩紅的雙目盯著我,顯然是沖我來的。
剛才那魚叉的殺傷力,大大提升了我的信心,我也注意到,這東西看起來做的粗糙,實際上,是通體雕刻了一層符文。
符文縫隙里填滿了黑色的東西,顯然,是成年累月擊殺陰物的積累。
子煞極速逼近。
那東西在水里的速度,快到驚人,我則緊緊地抓著魚叉,沖著那道影子,甩了過去!
魚叉鋒利的三尖,從子煞的肚皮上掠過,留下一道口子,它疼得齜牙咧嘴,慘叫著避開!
接著。
我又拿著魚叉,從那些詭異的頭發(fā)上掠過。
這一刀下去,竟斬斷了所有的頭發(fā)。
這時我才發(fā)現,實際上那根本不是黑色的頭發(fā),而是從母煞的口中發(fā)出的一種黑血一樣的東西,被我斬斷之后,變成墨汁一樣,散在了水里。
死倒女孩兒身上的頭發(fā)也消失了。
我也顧不得什么忌諱,伸手一把扛住她,右手上拿著魚叉,做出了防御的姿態(tài)!
母煞把子煞抱在懷里。
它伸出舌頭,舔舐著子煞肚皮和后背上的傷口。
子煞被連傷兩次,傷得不輕,它趴在母煞的懷里吃奶。
雖然那河母子好像還不準備放了我,但是,我手上的魚叉,讓它們非常的忌憚,它們盯著我,但也不敢大膽的靠近。
拿著魚叉,可以震懾河母子,也得益于我剛才傷了子煞,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如果現在回船上抬走,以后再找機會,恐怕也找不到比現在更好的機會。
與其直接回去,我不如過去,直接毀掉林鬼算的墓碑。
別的不說。
我先破了龍壓棺風水局再說!
緊緊地抓著魚叉,保持防御的姿勢,我順手又把死倒放在了我的后背上,抽了一條繩子,把它捆在腰上,我再往下游。
做這個的時候,我倒是注意到,女孩兒的右手緊緊地攥著。
她好像拿著什么東西。
對此,我也沒多想,心說,或許是對她來說,非常重要的東西,石崖距離不遠,很快,我就再次游到了林鬼算墓碑前。
我記得,先前我那把破陰錘,掉在了墓碑后邊。
過去找了一下,錘子果然還在。
看河母子并未立即追過來,但我也不知道它藏在了啥地方,不想那么多,我便拿著破陰錘,掄起來沖林鬼算的墓碑上砸了過去!
砰地一錘!
又是咔嚓一聲!
林鬼算的墓碑就被我砸掉了一個大角,而且,林鬼算的那個林字,也掉了一大半兒。
這樣就行了,整塊墓碑就算是徹底被毀掉了,我把破陰錘別在側腰上,開始往上游。
這會兒。
河母子卻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