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下水啊,他們都上不來了,你……你要下水的話,那就……”
老裴皺著眉頭勸說我,我卻沒多說什么,沖著他擺了擺手,表示讓他不用多勸我,我不可能看著我?guī)煾杆麄兩喜粊?,而坐視不理?
可就在我彎腰,準(zhǔn)備縱身一躍的時(shí)候!
嘩啦一聲!
撈尸船船尾的方向,傳來了一些水聲!
聽那聲音,顯然就是有人從水里出來了,我立即回頭看去,就看到船尾后邊的水里,冒出了一個人頭!
他甩了甩腦袋,又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我也看清楚了,那是白剛,他出水之后,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根本沒辦法說話。
這會兒已經(jīng)有十八分鐘了!
我只看到了白剛,卻沒有看到我?guī)煾福?
這時(shí)間,肯定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極限!
“白剛,我胡叔呢?他咋樣了?”
看著白剛,我擔(dān)心的詢問,但白剛還是緩不過來,他喘著氣,想要說什么但說不出來。
我著急的要命。
可就在這時(shí)候,我身后方向的水里,倒是傳來了水聲!
心中一動,我趕緊回頭看去。這邊,我?guī)煾敢皇肿ブ?,也在大口地喘氣?
看到這一幕,我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是稍稍放了下來。
師父喘了一陣子,臉色才好些。
他和白剛都抓著船的邊緣,跳上了撈尸船。
不過,上了撈尸船,他們也是直接躺在撈尸船上休息,又緩了一陣子,倆人總算能夠坐起來說話了。
很顯然他倆在水下遇到了麻煩,消耗太大了。
這時(shí)。
我掃了梅老婆子一眼,沒有說話。
但我這么做,也是為了告訴她,她說的那些話就是屁話,就算是她詛咒我?guī)煾负桶讋偹?,我?guī)煾负桶讋偹麄儌z也好好的!
剛才,師父和白剛在水下時(shí)間太長,都已經(jīng)超過了他們的憋氣極限,否則,他們浮出水面后的反應(yīng)也不會那么大。
看他們緩過來了一些,我才開口問。
“胡叔,下邊情況咋樣?”
我猜測,我?guī)煾杆麄兛隙ㄕ业搅肆止硭愕某链?,但是,林鬼算的那口棺材并沒有浮出水面,也說明,他們在找沉船葬的時(shí)候,遇到了麻煩。
白剛點(diǎn)了支煙遞給我?guī)煾?,我?guī)煾赋榱艘豢谡f。
“林鬼算的沉船葬找到了?!?
“船上那些石雕鎮(zhèn)墓獸,我們也搬了下去,照理來說,借著浮力,就能把棺材給拖上來!”
“可沒想到,那棺材,他娘的偏偏就死沉死沉的貼在水底那破船上,紋絲不動的!”
轉(zhuǎn)而,他又看向林鬼算那邊說。
“也不知道,林鬼算那口棺材是用啥木料做的,我的鎮(zhèn)煞釘也釘不進(jìn)那棺材里。老裴,你見過那口棺材,你知道嗎?”
老裴想了一下,卻還是皺了皺眉,搖了搖頭。
“這……我也不知道啊,就感覺,那棺材重得很。但上邊當(dāng)時(shí)刷了新漆,我也看不出來??!”
就在這時(shí)候。
老裴的那船尾又傳來一聲冷笑。
我們朝那邊看去,梅老婆子說。
“胡國華,林先生在信里都已經(jīng)說了,必須得十三那孩子去給他撿骨才行,你胡國華去動林先生的棺材,那棺材當(dāng)然拖不上來??!”
雖然這梅老婆子很討厭,但說實(shí)話,即便是我也覺得,有可能真的是這個原因。
林鬼算那個人詭異的很,他能夠算到今日發(fā)生的那么多事情,絕對不是個普通的人物。
要我?guī)煾咐^續(xù)嘗試,可能今天晚上,這棺材還真就撈不上來了。
想及此處。
我沒有猶豫,立即看向我?guī)煾刚f。
“胡叔,要不,我下去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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