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剛,咋了?”
白剛挪開了一個(gè)黑壇子回答。
“十三,老胡,你們快看,這壇子底下,有一封信!”
一封信?
冷不丁的,白剛居然發(fā)現(xiàn)了一封信,我和師父都很好奇,就帶著那些陰胎琥珀,走了過去。
白剛已經(jīng)把信從罐子底下抽了出來,黃色的牛皮紙信封有些受潮,看起來很是老舊。
就在白剛準(zhǔn)備打開看的時(shí)候。
忽然!
一道黑影從我們這邊竄過去,奪走了那封信!
我沖著黑影所去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原來是梅老婆子不知道什么貓?jiān)诹四炯茏优赃?,伺機(jī)從白剛的手上奪走了那封信!
梅老婆子拿著信,拔腿就跑,很快,他就跑到了門口那邊!
老裴剛好在門口。
我大喊了一聲。
“老裴,快攔住她!”
老裴膽子不大,但人精瘦有勁兒,我喊了一聲,他一把就把那梅老婆子給撲倒在了地上,白剛快速追過去,把梅老婆子給摁在地上,把信封給奪了過來!
梅老婆子掙扎著大喊。
“把信給我!”
“還給我!”
梅老婆子的對這封信的反應(yīng)那么大,顯然,這封信對她來說極為重要。
她把我們帶到這里,不單單只是為了找林青荷的孩子,她肯定也是為了拿到這封信!
白剛自然不會(huì)理會(huì)梅老婆子。
他把信,遞給了我?guī)煾浮?
“這封信是我的,是他寫給我的,跟你們沒關(guān)系,快還給我,還給我!”
梅老婆子掙扎著,咆哮著,她就好像瘋了一樣,老裴則是盯著她摁住她,不讓她亂動(dòng)。
我?guī)煾竸t是平靜的問。
“他寫給你的?誰?”
“林先生,不……”
梅老婆子突然感覺她好像說漏了嘴,又想要否認(rèn)。
我?guī)煾竻s盯著他,直接將信封放在了旁邊的蠟燭火焰上,一下子那信封的角都燒黑了。
“別,別燒,求你了……”
“哦,對了,對了!胡國華,我剛才騙了你們,其實(shí),你們拿的那些陰胎琥珀,都不是林青荷的孩子!”
“六年前,林先生把林青荷的孩子取走,是做了陰胎琥珀,但是,我聽他說,林青荷的孩子懷胎三月便有命,命數(shù)極其特別!”
“他將那孩子煉成陰胎琥珀后,一定會(huì)隨身攜帶,來加持他本身的命數(shù),就算他死了,那陰胎琥珀也要給陪葬的!”
“所以,林青荷的孩子,一定在林先生的棺材里!”
梅老婆子在這種關(guān)頭,居然焦急的把林青荷孩子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很顯然,這封信是的的確確戳到了她的痛點(diǎn)上!
然而,我?guī)煾嘎牭竭@個(gè),卻并未將那封信從燭火上移開。
他繼續(xù)說。
“我是在問這封信!”
梅老婆子有些為難,但還是說了,因?yàn)樵俨徽f信就真的要燒起來了。
“胡先生,你……你先住手……當(dāng)年,林先生給我算了第一卦后,他說我,將來一定還會(huì)再見到那賤……不,是胡十三,我那時(shí)候不信,沒想多,多年后我確實(shí)見到了。他說,如果我見到了胡十三,他定會(huì)留給我一卦,藏在他的住處!”
看來,梅老婆子把白剛帶到這里,就是為了想辦法找到這封信,找到破局的辦法。
那個(gè)林先生替梅老婆子算到我還活著,她會(huì)見到我。
如今,那個(gè)林先生的第二卦,十有八九,恐怕也是幫梅老婆子對付我的!
話及此處,師父便不再詢問。
我想要弄清楚的事情,答案就在這封信里。
師父將那封信從蠟燭的火焰上移開,信封燒黑了一個(gè)角,但里邊的信紙肯定沒事,那梅老婆子也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長舒了一口氣。
她一臉哀求地看著我?guī)煾浮?
我?guī)煾笡]理會(huì)他,而是將信封上的一行字,展示給我來看。
我看到,上邊幾個(gè)字。
“蘭英親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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