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剛點頭,迅速從后門出去打探情況。
我則藏在這小胡同里,盯著腳步匆匆走來的林素婷,等她和牙叔靠近后院的時候,我立即躲進小胡同以免他們看到我。
好在這小胡同口外有一棵非常大的桂花樹,枝繁葉茂的,剛好方便我藏身。
從我的角度,可以看到林素婷的臉。
她畫著非常精致的妝容,但我總感覺,她臉上的氣色,好像有些不對。
本身,她是一個十分干練,且很有精氣神兒的女人,可我剛才看到她那張臉的時候,卻感覺她無精打采的,她的臉色很暗,甚至化了妝,還擋不住她整張臉上的暗沉。
林素婷跟著牙叔進了后堂議事廳。
在看到林水堂背靠在椅子上揉著太陽穴,疼得滿頭虛汗的樣子,她趕緊跑過去,擔心地問。
“水堂……你……你這是怎么了?”
林水堂根本說不出話來。
林素婷好像很有經(jīng)驗,她立即從隨身小包里,掏出了一個青花瓷的類似于鼻煙壺一樣的小瓶,擰開蓋子,在林水堂的太陽穴上抹了抹,又給他聞了聞。
“好些了嗎?水堂!”
林素婷擔心地問著,看起來,她對林水堂倒像是真的關(guān)心。
林水堂緩了過來一些。
“我……我沒事,素婷,你怎么來了?”
林素婷并沒有立即回答這個問題,她轉(zhuǎn)身,盯著我?guī)煾福櫭紖柭晢枴?
“你們對水堂做了什么?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樣把水堂關(guān)在這里,是非法囚禁,是犯罪的行為!如果我現(xiàn)在報警的話,你們?nèi)嫉帽蛔テ饋?!?
林水堂見林素婷這么說話,立即起身,拉住了她的胳膊。
“素婷,慢著!別報警!”
“今天,本身就是我自己過來的,再說了,你看這里大門也開著,你也能進來,他們也沒不讓我出去,算不上什么非法囚禁?!?
我聽到這話,愣了一下,林水堂他居然在為我?guī)煾杆麄冋f話。
而且,聽那林素婷的意思,林水堂他居然是自己一個人跑過來的?
我估計,除了林素婷之外,林家的其他人此前應(yīng)該不知道林水堂來了柳樹村,不過,林素婷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林家人,很難說。
林素婷還要說什么,林水堂卻先問她。
“素婷,那天爸墳里挖出來的養(yǎng)尸,殯儀館那邊,到底有沒有燒掉?”
林素婷只是擔憂地看著林水堂說。
“水堂,你是知道的,家里的事情,我無權(quán)過問的。”
林水堂微微點頭。
“也對?!?
“不過,外邊那口棺材,他們打開讓我看了,里邊的女尸,的確就是當時爸墳里挖出來的養(yǎng)尸。”
“有人用養(yǎng)尸應(yīng)煞,想要害死胡先生的徒弟!”
“我想著,胡先生徒弟那天給咱爸辦撿骨裝金的事,做得很好,就連咱們后來二次葬的時候,那風(fēng)水師也說,撿骨先生的手法一流,且做得非常細心,周到,我就想著過來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素婷嘆了一口氣,說。
“水堂,你身體不好,自己一個人跑出來,太危險了!”
林水堂擺手表示沒事。
我?guī)煾缚聪蛄炙?,說。
“林先生,既然您也想搞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么,我可以跟林先生您說說,您也回憶一下,養(yǎng)尸棺里,那位姑娘林青荷的凄慘經(jīng)歷!”
師父他一定是覺得,林水堂是真的有問題。
看林水堂的反應(yīng),他不像是裝出來的,說不定,林青荷的凄慘經(jīng)歷,真的能夠讓他想起一些事情。
接著。
我?guī)煾笇⑽抑埃瑑纱胃智嗪伞岸捶俊彼吹降恼嫦?,還原成一個故事,說給了林水堂。
林青荷肩膀胳膊上的鞭傷,胸口的致命傷,以及她小腹上的傷口,這些事情簡單串聯(lián),就能夠想象中,林青荷死的時候,到底有多么的凄慘,絕望。
她先是受到了鞭子的虐待,痛不欲生。
接下來,一刀刺在了她的心臟上。
最后,在她斷氣死亡之前,她的小腹上被劃了一刀,她那腹中的孩子,也被人取走了。
聽完女養(yǎng)尸林青荷這樣的經(jīng)歷,林水堂和林素婷全都變了臉色。
師父坐下來喝了口水,又問。
“林先生,如果林鴻運說的是真的,六年前,他確實把女兒林青荷嫁給了你。那么,林青荷洞房花燭夜慘死,極有可能,就是你做的!”
“別的事情,你說你不知道,但這件事情,難道你一點兒印象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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