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奇地問我?guī)煾浮?
“哪兒不一樣?”
師父卻說。
“你跟他接觸的多了,就知道了?!?
老謝那種人我是深有體會了,不但貪財,而且,吃人不吐骨頭。
這個白剛,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
五公里的路的確沒多遠(yuǎn),大約十幾分鐘就到了。
遠(yuǎn)遠(yuǎn)的,我就看到,老村長在大門口等著,他抽著煙,一點星火明滅不定,我們把車子??吭谂赃叄讋偟管?,把車斗對準(zhǔn)了老縣衙的大門口,方便等會兒往下卸棺材。
他下車,從雙排座上,抽出兩條紅板凳。
“胡國華,過來,擺下棺材凳!”
我和師父走去,接過了白剛手上的板凳。
在車子后邊,也就是縣衙大門口,放好了這兩個紅色的長條板凳。
胖子再上車,用起重設(shè)備,把養(yǎng)尸棺吊起來,緩緩地放在了板凳上。
林青荷的養(yǎng)尸棺,不能放在大門口,必須得放在縣衙的大院里,才能夠借助這縣衙的風(fēng)水陽宅之氣,去鎮(zhèn)壓養(yǎng)尸棺里的林青荷。
只是,想要把這口棺材,給抬到大院里,卻是個問題。
起重機(jī)能吊起來棺材,但吊臂不夠長,無法將棺材給吊到院里,而且,棺材進(jìn)院得走大門,不能翻院墻,可是,起重機(jī)才能夠吊起來的棺材,沒有十來個人,一定是抬不動的。
我?guī)煾高^去,跟老村長商量了一下,讓他想辦法,從村子里叫過來一個壯勞力,一起抬棺材,到時候,每個人的酬勞五百塊。
有錢賺。
沒多大一會兒,老村長就帶來了十個壯勞力。
加上我們原來的幾個人,這人手,就足夠了,只是那些人看到要抬的是一口老漆斑駁的紅棺材,頓時就有些害怕了。
不過,為了五百塊錢,只是抬一下棺材,他們倒覺得問題不大。
我和牙叔一起動手,原來的捆尸繩沒有解開,用一條新的繩子,重新打了幾個鎖棺扣。
老村長讓人找來了幾根木杠,十個人一同出力,終于還是把這口棺材給抬了起來,起棺后,我和師父提著那兩條紅板凳,將其放在老縣衙的當(dāng)院里。
棺材太重了。
十個壯勞力抬棺,那一步步緩慢地挪動著,棺材上的繩子吱吱呀呀作響,聽得人心中一陣陣發(fā)慌。
幾條粗杠子,都被壓成出了一個小弧度,看起來,馬上就要斷了似的!
門外到院里,也就是二十多米的距離。
大約十幾分鐘的時間,棺材才穩(wěn)穩(wěn)地放在了板凳上,我提著的心,總算是擱了下來。
我立馬跑回家,取了現(xiàn)金,給這些人一人五百塊,直接結(jié)了現(xiàn)錢。
這幾個村民都很高興,平日里出去干苦力,哪能這么快就賺到五百塊,那些人跟我?guī)煾搁e侃著,說以后要是再有活的話,再找他們。
有的人還好奇地問,這是誰的棺材,為什么要放在老縣衙的院里?
老村長催促著讓他們回去睡覺,別瞎打聽。
那些人走后,白剛也準(zhǔn)備開車離開,我?guī)煾刚f,明天給他結(jié)現(xiàn)錢。
白剛知道我?guī)煾笧槿耍忘c了點頭說。
“得嘞,明天結(jié)沒問題,但咱說清楚啊,是十萬五千塊,一分可不能少,對了,還有那條捆尸繩,用完了,記得還我,別弄臟了!”
我下意識地問白剛。
“白先生,不是說好了,十萬嗎?怎么就成十萬五了?”
白剛一笑,直接過來,很是自來熟地攬住了我的肩膀,指了指棺材下的兩條紅板凳。
“朱砂鎮(zhèn)邪板凳,不要錢?。俊?
“市面上,你想要買到這么好的鎮(zhèn)煞板凳,可沒那么容易!這兩條板凳,給你個優(yōu)惠價,算你三千塊。至于捆尸繩使用一次的租金,兩千塊,不信你問你胡國華,這可都是友情價!”
我頓時都懵了。
原來用捆尸繩,紅板凳都另外收錢的???
我還以為,他出手那么大方,那是給我們免費用呢!
兩條板凳,居然要三千,又不是紅木家具!
師父則是直接說。
“那行,十萬五,明天我讓十三,親自給你送過去!”
見我?guī)煾复饝?yīng)下來,白剛吹著口哨,開著車走了。
老縣衙的陽宅,似乎的確非同一般,之前我?guī)煾笌缀醵家呀?jīng)要鎮(zhèn)不住的養(yǎng)尸棺,在這里,加上捆著捆尸繩,哪怕是子時,也相當(dāng)?shù)钠届o。
老村長把鑰匙給了我?guī)煾?,他說,縣衙院里都有房間,要是我們想住在這里的話,其它鑰匙上標(biāo)有號碼,讓我們自己開門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