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出感慨,遲木默默離開了船長室,站在門外等待。
等待的過程中,在心里不斷盤算要如何破譯從兩場聚會上得到的信息。
第一場聚會,得到了一串數字,第二場聚會得到了一副在天花板上的畫。
數字很抽象,畫也很抽象。
將兩個抽象的東西聯系在一起,更抽象。
“尤其是這串數字,從我登船的第一天就得到了,結果過去了好幾天都沒派上用場,是我遺漏了什么嗎?”
遲木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如果是在半途就要用到這串數字,但他完全沒有想到。
這樣一來,很有可能他之前某個環(huán)節(jié)得到的提示,以及認知,很有可能出現極大地偏差。
這種感覺就好像,你把自己的手機拆開,試圖修復它。但修復無果之后,只能選擇重新將它拼裝起來。
可重新拼裝完成,發(fā)現居然還多出了幾個零件。
一旦出現這樣的情況,必然整個副本的推理,都要逆推重新來過。
“如果是這種情況,那就是最為致命的......一旦某個環(huán)節(jié)出現錯誤,我到現在還沒意識到,恐怕要出大問題了。”
想到這里,遲木額頭上不禁流出了冷汗。
而且現在還有一點,就是他現在的房門上,有兩個手掌印。
也就是說,他現在還處于兩個世界。
但自己昨晚已經吃過楊曲給予的藥物了,算是已經觸發(fā)了離開魚人世界的條件。
現在可以確定自己在面包世界,但另外一個世界,又是哪個世界呢?
思來想去,遲木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二十分鐘過去,魯塔的身影遲遲沒有出現。
很顯然,他極有可能已經從游輪上下去,前往小島尋找新的線索了。
“有點不對勁,規(guī)則序列一第九條,明明說了最好留有一人在游輪上接應,否則將有有可能再也無法回來。
再者,魯塔已經經歷過一次停靠,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一點。按他的說法,黎波一和薩達已經死了,船上他認識的天選者也就只有我。
就算要下船,肯定只能跟我合作,要么他下船找線索,要么我下船找線索,難道他壓根沒下船,而是.......”
一股悲傷感涌上心頭。
遲木不愿意再往下去想。
魯塔是這個副本當中,除遲木以外,最后一個來自藍星的天選者。
如果他也遭遇不測,那么代表就只剩下遲木一人。
現在的情況,沒能給遲木留下悲傷的時間。
既然現在等不到魯塔,那就只能去找楊曲,讓她作為自己在游輪上的接應人。
遲木沒有耽擱,當即起身朝著游輪上的醫(yī)務室走去。
這一次在路上,已經很少能看到游客了,準確來說,是天選者身份的游客。
在昨天晚上第二場聚會的時候,還有幾十個天選者參與,這肯定已經占據了三分之二的天選者數量。
經過聚會上的異變,恐怕活下來的不到十人。
現在,這個多人怪談副本儼然已經接近了尾聲。
來到醫(yī)務室之外,不像上次一樣聚集滿了找楊曲看病的人,顯得很是空曠。
遲木輕輕推開醫(yī)務室的門,發(fā)現楊曲正托著腦袋,有些無聊地看著桌子上一個相框發(fā)呆。
對于悄然進來的遲木,居然沒有一絲察覺。
看著楊曲托腮的模樣,遲木悄悄走到她身旁,下意識望向楊曲一直在盯著的相框。
“這是......”
遲木發(fā)現,相框里被裱起來的照片,居然是一張他坐在辦公桌前,認真工作的側臉照!
根據照片里周遭的環(huán)境,他依稀記得,這似乎是在‘恐怖都市’副本中,他身為公司員工工作的位置......
楊曲居然在那時就悄悄拍下了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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