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火教,在東州的西部地區(qū)有一定勢力的教派,傳承的時間并不算很長,卻意外的有幾件強大的法器作為立教之本。
山門設于隕日崖上,據(jù)說太古時神獸金烏曾隕落于此,神血撒紅石崖,神性歷經(jīng)千萬年未散,在此修煉火系玄功有事半功倍之效。
這日山門下兩名守山弟子正閑談間,突然腦后一疼,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
二人身后,一個金發(fā)少年手持一條大棒,一臉的性質盎然。
“解決了?”凌辰拎著領路的荒火教弟子從另一邊跳了上來,抬眼就看到被小鵬王悶棍打暈的二人。
“輕松輕松。”小鵬王回頭問道,“接下去怎么辦?直接沖上去?”
“我們是來找人救人,不是來殺人鬧事。”凌辰聳了聳肩,雖說眼下這種情形跟鬧事也沒什么區(qū)別。
“那怎么辦?難不成還登門拜貼?”小鵬王把大棒支著,雙手交疊墊著下巴問。
“怎么可能…”凌辰一翻白眼,蹲下身子把暈倒的其中一人身上長袍拔了下來,“給。”
小鵬王嘴唇下意識地扯了扯,一臉不爽地拿過長袍披在自己身上。
等凌辰自己也穿上之后,他的目光瞥向了一臉驚恐的青年,微皺眉道:“怎么對付你呢……驚動別人就麻煩了?!?
“這個簡單?!毙※i王一聽就來了精神,抄起大棒一臉不懷好意地湊近那青年,砰的一聲,照著他后腦勺就來了一下。
那青年眼前一黑,直接倒了下去。
“……”
為了確定納蘭是不是真的在這里,凌辰和小鵬王在山門就分開來,分頭尋找線索。
這座隕日崖的范圍并沒有凌辰想象的大,遠沒有羽化神庭那般的范疇,更比不上妖族玄界那般的須彌世界。
凌辰心里多少也有些納悶,就憑這么些家底,荒火教哪來地信心敢和妖族叫板?
一旦孔雀王等妖王騰出手來,毀掉這種傳承恐怕就是一掌的事罷了。
借著荒火教弟子長袍的掩護,他很快經(jīng)過了弟子們聚集的區(qū)域,但他敏銳的靈識并沒有能掃見納蘭若水的存在。
當他經(jīng)過一個玉臺的時候,忽然心神一驚,察覺到有人飛速接近,眉頭一皺,閃身就躲在了玉臺之下。
只見遠空中有兩道劍光飛快掠回,一個精悍的老者腳踏劍碟、另一個則是個風韻性感的美嬌娘。
一見那女子凌辰頓時感覺有些眼熟,再一細想,發(fā)覺昨天夜里在柳家大宅里見過,是和柳員外一起走出來的那人。
“原來是荒火教的人……”凌辰輕聲自語,看著二人飛快掠過,一點也沒有停留,想來是沒有發(fā)覺自己。
確定二人發(fā)現(xiàn)不了自己,凌辰立即閃身而出,運起身法緊隨在后跟蹤過去。
在半山腰處,凌辰遠遠看到兩個人都進入了一處巖洞之中,皺皺鼻子,他嗅到了一股淡淡硫磺味。
在兩人出來前,凌辰先壓下自己的氣機藏身于暗處,并不想在這種別人的大本營里,同時跟兩個同級甚至是更強的高手交手。
然而還沒等到人出來,忽然從隕日崖的另一側傳來一聲巨大的轟鳴,緊接著是一聲清嘯傳來,以及眾多荒火教弟子驚慌的呼喊。
“那個笨蛋……”遙遙看到眾多荒火教弟子匆匆忙忙趕往出事方向,凌辰忍不住單手扶額,感覺有些頭疼。
這動靜一聽就是小鵬王鬧騰出來的,只是對他來說并不一定是壞事。
響動一起來,巖洞中的二人先后走了出來,只見那威嚴老者厲聲喝住一個弟子問:“出了什么事?怎的如此驚慌?!?
“秉、秉宗主,有人闖入山門,現(xiàn)在正在大鬧煉丹房!”那弟子連忙說道。
“什么?。俊崩险吡⒓吹蓤A了雙目,“何人如此大膽!”
“弟子不知,似乎是一個強大的妖族……”
“宗主莫怒,眼下妖丹即將大成,既然有人送上門來,何不將之拿下呢?”美艷女子開口道,眸光往煉丹房的方向一瞥道,“看這股妖氣,想來起碼有四階的修為?!?
“有理?!崩险唿c頭,對那弟子道:“你把守此處,絕不準任何人接近!”話音一落,二人立即飛遁而起,往煉丹房而去。
那弟子見宗主和那女子離開,剛剛松了一口氣,突然腦后一疼,噗通栽地,接著就沒了知覺。
“呼…還挺好用?!绷璩絹G開手里大棒,一步從被悶棍打暈的弟子身上跨了過去。
從剛剛的對話來看,那個老者可能是這荒火教的宗主,而那女子既然能于他同進同出,想來修為身份也不會低到哪里去。
能吸引這二人來的地方,應該也不會是什么無關痛癢地所在。
一進洞中,凌辰立即感到了一股熱氣從四面八方涌來,看上去這似乎是一個溶洞,空氣卻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硫磺味。
凌辰伸手摸了摸石面,立即感覺到了一股灼人的熱量。
“這山里,有巖漿流過么?難怪會被傳說成神獸隕落之地?!绷璩捷p聲自語,站起展開身法,往深處而去。
越往里走,凌辰意外地注意到兩壁上有越來越多的光點,仔細一看是一塊塊從巖壁中鉆出的靈晶石。
“奇怪…”他還以為靈晶石只有中州才有,沒想到會在東州的熔巖洞里看見。
仔細一看,他發(fā)現(xiàn)每一塊靈晶石中似乎都有什么東西,再一細看,不禁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