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他們而,能多活一天是一天。
就他們身上背的那些罪責,最輕的,恐怕也是無期。
甚至還有命案在手的。
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棺材擺到眼前,誰會主動站出來認罪。
聽到秦琛的話,錢忠文輕笑說,“趙誆有個好徒弟?!?
秦琛沒有閑情雅致跟錢忠文嘮家常,直接切入正題,“錢總手里有什么王牌,不妨拿出來做跟我談判的資本?!?
錢忠文落坐,“我怎么能確定在我拿出來那些東西后,你就一定能會放過我?”
秦琛,“錢總現(xiàn)在難道還有別的選擇嗎?”
錢忠文老奸巨猾,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怎么沒有?現(xiàn)在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人,不是進了局子,就是還沒浮出水面,如果我不說,哪怕你們心里已經(jīng)猜到是誰,也永遠拿她沒有辦法?!?
秦琛氣定神閑,“錢總,你很自信。”
錢忠文,“我這一輩子為了貪名逐利,賠了老婆,折了兒子,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到了安享晚年的時候,我不能再把自己也折進去?!?
錢忠文說這番話時毫無負罪感。
仿佛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
老婆、兒子,于他而,好像只是兩顆棋子。
秦琛一瞬不瞬地看他,“你心里無愧?”
錢忠文喝紅酒,笑出聲,“人各有志?!?
隨著這個話題結(jié)束,包廂里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過了差不多三分鐘左右,秦琛率先開口打破了僵局,“文物的事,我沒興趣插手,我做這么多事,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找出害死我?guī)煾傅膬词?。?
錢忠文,“這個理由,不足以讓我相信你?!?
秦琛跟錢忠文對視。
半晌,秦琛薄唇勾了勾說,“蘇承德夠嗎?我未婚妻的父親,跟你是同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害你,就相當于害他?!?
提到蘇承德,錢忠文眸光閃爍了下。
“我如果沒記錯,蘇沫跟蘇承德應該沒這么深的情分?!?
秦琛,“情分再淺,也是骨肉血親,如果不是有師父的事牽扯,她不會狠心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出事?!?
秦琛神情淡淡,錢忠文回看他,探究他話里的真假。
數(shù)秒后,錢忠文起身走到一個柜子前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個文件夾遞給秦琛。
秦琛接過,他正準備拆開,被錢忠文按住手,“希望你而有信,說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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