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回皺了眉頭。
但卻在此時,雁回忽聞一道略熟悉的聲音從忘語樓外傳來:“當真見了?她又到這里來了?”
于此同時,雁回往門口一望,但見一個穿著絲綢錦袍,滿身書生氣息的……小胖子踏進了忘語樓。像是有什么神奇的感應一樣,胖乎乎的男子一眼便望向二樓,恰好與雁回四目相接。
“哎,又來個麻煩……”雁回不自覺的嘀咕。
天曜聽見她這句話,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見到了那圓潤的書生。
那男子踩著重重的步伐,也不管旁人的目光,疾行上了樓,徑直走到雁回身邊。他望著雁回:“雁……雁回。”他好似十分的激動,連話都有點說不清楚了。又好似帶了點小心翼翼,“你回來了?!?
雁回飲了口茶,這才轉了目光看向他:“原來是王鵬遠公子啊,好久不見?!?
只一聲招呼,便讓王鵬遠漲紅了臉,他語塞了許久,然后磕磕巴巴道,“好……好久不見,前段時間聽說你也來過這里,但,那時我我,我正忙,便錯過了,今天,今天……”
“今天我該走啦?!毖慊卣酒鹕硇α诵Γ缓笊焓秩プヌ礻?。天曜想要抽回手,但卻被雁回死死握住。雁回轉頭看天曜,笑得天真無邪中暗含警告,“和我一起走哦,天曜?!?
天曜:“……”
王鵬遠愣了愣,看著雁回握住天曜的手,然后目光有些詫然的在天曜臉上掃過:“雁回……他……他是?”
“哦?!毖慊剌p描淡寫的應了一句,“我現(xiàn)在和他一起呢?!?
天曜嘴一動,雁回便又轉頭望著他,微微咬著牙對他笑:“是不是呀天曜?!?
“……”
王鵬遠如遭雷劈:“一……一起?你們……”
雁回便也不管他了,帶著天曜,擦過王鵬遠的肩頭,便走了。獨留王鵬遠一人在二樓之上弦然欲泣,欲哭無淚。
到了后院,雁回方舒了口氣:“白天明明都躲著走了,怎么還是給看見了。”
天曜甩開了雁回的手,擦了擦:“那便是別人口中,被你迷成了斷袖的男子?”
“幾個姐姐開我玩笑罷了?!毖慊氐?,“他現(xiàn)在知道我是個女人?!?
天曜對此事并沒有多大興趣,是以打趣了雁回一句便也止住了話頭,問起了正事:“方才你在樓里,可有聽到關于關于買賣妖怪的事?”
雁回搖了搖頭:“來這忘語樓的皆是永州城非富即貴的人,但別說買賣妖怪了,連迷香一事也無人提及,就好像這城里沒人知道一樣?!?
天曜沉思了一會兒:“或者說,他們都還沒有到知道此事的身份?”
這個說法讓雁回倏爾亮了眼睛。照之前狐妖所說,那些迷香都是賣給王宮貴族的,畢竟是捉狐妖取血而成,熬煉的迷香必定極其稀少,有錢不一定能買到,還得有權才是……
“等等?!毖慊睾鋈坏溃八f不定能探到什么消息!”
“誰?”
雁回往回一指:“剛才那個胖子?!毖慊氐?,“你別看他那樣。他其實是這永州城首府的兒子,以前聽說他還有個姐姐嫁進皇宮當了皇妃。他爹是這永州城的一把手,若有什么事情要在這城里做,肯定是要經過他爹的允許的?!?
這倒讓天曜好奇了:“如此身份,雖是富態(tài)了些,但什么女子求不到,為何卻喜歡你?”
“凌霄以前經常來永州城除妖,偶爾會帶上我,有一次這小胖子去城郊上香的時候別妖怪纏住了,我救了他,然后……哎,等等,你剛才那話是幾個意思?喜歡我怎么了?”
天曜一本正經的也回頭望了望二樓:“去套他的話吧?!?
一談正事雁回便順著天曜的話說了:“今天不行,現(xiàn)在回去目的太明顯了,明天他還會來找我的,我們守株待兔即可。”
雁回說完這話,卻半天沒聽到天曜的應聲,她一抬頭,但見天曜正盯著她。
雁回奇怪:“看什么?”
“沒什么?!碧礻邹D過了頭,唇角微微一勾,語輕細得連現(xiàn)在耳目聰睿的雁回都沒聽清楚,“看笨蛋而已?!?
這邊雁回與天曜經過后院一起踏入了小閣樓當中,兩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在他們身后,王鵬遠躲在柱子后面,目光帶著幾分怨恨的盯著兩人,即便已經看不見他們的身影了他也沒有離開。
“公子……”仆從在一旁輕聲喚道,“咱們該回去了,不然老夫人該擔心您了?!?
王鵬遠嘴唇抿得死緊:“雁回是我的?!?
“公子?”
“我要讓雁回變成我的。”他說著這話,雙目因為嫉恨而變得赤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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