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八卦的主角正在趕赴地鐵站的路上,邢朗戴上藍(lán)牙耳機,撥通了沈青嵐的電話。
“下一趟地鐵到站時間是什么時候?”
沈青嵐道:“十五分鐘后?!?
十五分鐘,現(xiàn)在只有兩個結(jié)果,要么祝九江快他們一步已經(jīng)乘坐了上一列地鐵,要么祝九江此時正在車站候車。
雖然現(xiàn)在警方很被動,但是他們得知祝九江出逃的消息還算迅速,途中也沒有浪費時間。所以邢朗依舊寄希望與能夠在祝九江上車前將其攔截。
黑色吉普沖進(jìn)地鐵站旁的停車場,邢朗留了兩個人在停車場搜索祝九江的大眾,其余的人都隨他進(jìn)了地鐵站。
“老大,地鐵站人太多了,藍(lán)色沖鋒衣和白色棉衣的目標(biāo)群太大,我們還沒有鎖定祝九江?!?
沈青嵐道。
的確,地鐵站的人的確太多了。幾名便衣警察快步走下樓梯,瞬間沉入人海中。
陸明宇散開了便衣刑警,搜查各個服務(wù)臺和檢票口。但是邢朗卻看著人頭攢動的大堂靜站不動,眼中竄出暗火。
他總覺得有些怪異,祝九江為什么要改變裝束?
從祝九江能夠想到提前把車停在商場停車場就足以看出這個人很聰明,他打的那輛出租車就是一個障眼法,他猜到了警方會在他消失后搜查商場出口,才企圖從停車場出口‘偷渡’。
既然他可以猜到警察的搜查目標(biāo),又怎么會猜不到警察會猜到他改變裝束?而且,那兩件衣服都是在小汪等人的眼皮子底下買的,他大可以提前把衣服放在車?yán)铮瑸槭裁雌┞蹲约海?
是他沒有想到嗎?還是……
邢朗眼神一動,按住藍(lán)牙耳機疾步向前:“目標(biāo)穿著黑色羽絨服,藍(lán)色牛仔褲,帶著一頂藍(lán)色棒球帽,祝九江根本沒有改變裝束!”
又是一招障眼法,這個人真是狡猾。
陸明宇把消息發(fā)散出去,便衣們的搜索目標(biāo)頓時更改,散開在人群中尋找一身舊裝束的祝九江。
時間流逝的飛快,大堂里很快響起播報員通知地鐵進(jìn)站的聲音。
與此同時,邢朗等待已久的消息終于傳來。
一人道:“邢隊,祝九江在二層四號候車站臺!”
陸明宇的聲音緊接響起:“看到目標(biāo)了,在黃線外排隊準(zhǔn)備上車,小吳把他攔??!”
邢朗拔掉耳機,穿過排隊驗票的人群,一手撐住檢票閘機,跳過圍欄,朝四號站臺飛奔而去。
一列徐徐??康牡罔F迅速被他拋在身后,四號站臺已然出現(xiàn)了小小的騷動。
陸明宇和另一名便衣把一個穿著黑衣的男人壓在地上,不遠(yuǎn)處圍了幾層看熱鬧的乘客。
邢朗從人群中擠進(jìn)去,蹲在祝九江身邊,一把掀掉他頭上的鴨舌帽,看到了一張神色慌張,長著地包天的瘦臉。
端詳他兩眼,邢朗把帽子扔到他臉上:“帶走。”
祝九江心里有鬼,也知道反抗無用,老老實實的被帶離地鐵站,塞入一輛黑色吉普。
陸明宇坐在截回的目標(biāo)旁邊,邢朗坐在駕駛座,聽著后面兩個一問一答,低頭按著手機,沒有開口的意思。
“你知道我們在找你?!?
陸明宇道。
祝九江的膽識比起一般的流氓地痞強了許多,即使被兩個警察圍著,也沒有被他們的身份震懾,足以看出這是個視法紀(jì)為爛泥的亡命徒。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祝九江一開口,邢朗就知道這人不打算配合。
果不其然,他聽到祝九江緊接著又說:“我不知道你們找我干什么,也不知道我犯了什么法,連坐個地鐵都不行。二位警察爺爺,你們的領(lǐng)導(dǎo)知道你們這樣執(zhí)法嗎?”
陸明宇沒理會他的陰陽怪氣,問:“徐紅山、董力、高木、竇興友,這些人你都認(rèn)識?”
祝九江清了清喉嚨,朝窗外吐了一口痰,沒把他放眼里。
陸明宇把四面窗戶都放下來,接著說:“不說話就是默認(rèn)了,我們查到你前兩天參加了高木的遺體告別儀式,現(xiàn)在你們五個人當(dāng)中,徐紅山和廢人差不多,只有你和竇興友還活著?!?
因為拿準(zhǔn)了沒有作奸犯科的把柄落在警察手里,祝九江篤定警察除了問話,什么都不能做,于是愈加囂張,又往窗外吐了一口唾沫。
陸明宇倒沒什么,祝九江吐這兩口唾沫把邢朗惡心壞了,邢朗從后視鏡里盯著祝九江那張黑痩的臉看了一會兒,暫時忍了他,接著和小趙聯(lián)系。
“你知道董力是怎么死的嗎?他被一個用直刀的男人割斷了喉嚨。徐紅山也差一點死在那個人手里。不光是他們兩個,你們五個人都是那個人的目標(biāo),我說的對嗎?”
祝九江渾濁的眼睛里略有震顫,終于把警察的話聽進(jìn)去了似的,神色不再那么輕狂浮躁。
陸明宇雙臂撐著膝蓋,看著他又說:“你今天想逃?”
祝九江不答。
“按你現(xiàn)在的態(tài)度來看,你很清楚你沒有把柄落在警察手里,所以你敢無視警方的詢問。既然你不把警方放在眼里,那你跑什么?還是說,你逃跑的原因不是警方的監(jiān)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