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里聽了一回還沒有那么多感受,如今心境不再,再聽爺爺、奶奶這一生的坎坷,悲痛到心里都絞成一團。
“外祖父三十七歲那年,外祖母生了我媽媽,也就是你姑媽。四十歲那年你爸爸出生,舅舅出生剛好滿月外祖父便將舅舅托付給姑奶一家,一直到舅舅九歲那一年外祖父才找回流露街頭的舅舅?!?
流露街頭?
心里陣陣澀痛的葉簡聲音嘶啞問,“我爸,為什么會流露街頭?”
“舅舅沒有提,外祖父也沒有說,你想知道的話可以問問舅舅?!备导业氖滤贾?,唯獨此事,他并不知道原因,“其實知與不知沒有多大意義,再問,或許又是一件傷心往事?!?
葉簡抿緊了嘴,哥哥說得地,爺爺經(jīng)歷太多苦難,又何必再提那些傷心往事呢?
相冊合好,葉簡心情沉重到連續(xù)喝了幾杯溫開水才稍微緩緩心里頭的壓仰。
收好相冊的黎堇年拿出鋼筆與信放到葉簡面前,暖暖燈光里,峻冷如山峰般的俊顏有了淡淡的暖笑,“給舅舅寫封信吧,你有照片嗎?寄一張照片給舅舅,讓他看看你。他在西北某導(dǎo)彈研究中心工作,現(xiàn)在有四年沒有回家了?!?
導(dǎo)彈研究中心工作……,還不曾謀面葉簡對自己的爸爸滿懷敬意。
“照片沒有,只有學員證上面有照片,掃描出來寄給爸爸?!比~簡拿出必須要隨身攜帶的學員證,“正面照,很清楚?!?
接過學員證的黎堇年細細看著她的證件照片,很清楚,也很美,目光清清冷冷透著堅強,看著便覺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