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
念薇醫(yī)院五樓辦公室。
均勻的呼嚕聲有一搭沒一搭的響著,來自王德發(fā)。
深夜一點鐘,已經(jīng)是五月一號的凌晨。
但李向南仍毫無睡意,靜靜的躺在沙發(fā)上,看著天花板。
微弱的天光從窗外射進來,他俊俏的輪廓更添幾分冷峻。
叮鈴鈴,叮鈴鈴。
一串急促的電話鈴聲響在桌上,睜眼盯著天花板的李向南蹭的站了起來,奔到電話旁。
“快接!”王德發(fā)的聲音炸在屋里。
“你竟然沒睡?”
李向南有些詫異,他明明聽到了呼吸聲。
“我壓根沒睡著!”
德發(fā)的語氣跟許多打著呼嚕還嘴犟的男人一樣。
李向南點了點頭沒有猶豫,接起了電話,“喂!”
“南哥!”
是宋子墨。
“怎么樣了?”李向南著急問道。
“他們進去了!進了茶樓!”
“呼!”
聽到這話的李向南徹底松了口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辛苦了子墨,讓手下人盯著吧,你好好睡一覺!”
“南哥,你等到現(xiàn)在,也趕緊睡吧!不會出什么差錯了,那里的場景,相信明天就會讓整個龍國震動!沒人敢保沈玉京的!貪那么多,他死刑沒跑了!”
宋子墨的聲音充滿著驚喜,和忙碌許久的疲憊。
“我有數(shù)的,多謝了!”
“南哥……”見他要掛電話,宋子墨趕緊喊了一聲。
“怎么了?”
“恭喜了!”宋子墨咧嘴笑起來。
李向南嘆了口氣,“哎,如果有可能,我希望這一切都不要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不是我想看到的,也是燕京的官員不想看到的,更不是上頭想要看到的!”
“知道的,明天我爸應(yīng)該也會曉得了?!?
“嗯,不管怎么說,咱們打了次漂亮的勝仗,好好休息吧,再見!”
“再見!”
掛了電話,李向南長長的、舒坦的吐了口氣,腦袋旁接著便伸了根煙過來,他扭頭笑著接過。
“你覺得沈玉京會貪多少?”王德發(fā)走到窗前,看著盈盈的月光照射在丁香離去的那片山坡。
“你知道子墨調(diào)查的最近去科技司送材料要審批的人送去多少錢嗎?”李向南視線冷翳。
王德發(fā)問道:“多少?”
“一萬六!”
“嘶!”王德發(fā)扯了扯嘴角,人都傻了,“才一個禮拜的人,就超過了一萬塊?”
他說完這話,手指頭瘋狂轉(zhuǎn)動,自己都算不過來了。
“那他十幾年在任上……”
這話李向南沒有接,因為沒人能夠算得出來這些年沈玉京具體貪了多少。
在人均工資只有二三十塊錢的年代里,沈玉京的茶館里,那些金額很可能抵過一個縣城一年的稅收。
王德發(fā)咽了無數(shù)次唾沫,他手指頭的煙星子繚繞,緊張的問道:“可是小李,他是通過什么方式貪的?”
“茶葉?!?
“茶葉?”
聽到這話的王德發(fā)一頭霧水。
……
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