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建德,還真是賊心不死,我真是服了他了?!睆垚偛粣偟?。
“那還不是因為你有魅力嗎,不然他也不會一直抓著你不放啊。”石更趴在把辦公桌上,拄著下巴看著張悅問道:“你就沒想過王建德這么處心積慮的想要跟你拉關系,究竟是為了什么?”
“我猜是想通過我,跟我爸搭上關系吧,不然還能因為什么呢?”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墒怯幸稽c又解釋不通。王建德有了陶秉坤,為什么還要和你爸搭關系呢?論政治地位,陶秉坤可是高于你爸的。難道僅僅只是想腳踏兩只船,為了求穩(wěn)?如果陶秉坤不是想真心實意的幫他倒能理解,可現(xiàn)實情況卻又不是這樣的,前是助他當上了縣長,后是在煤礦項目全力幫扶,可以說沒有陶秉坤,煤礦項目是肯定要被拿下的。陶秉坤這么幫王建德,還不能讓王建德全心全意的追隨?”
張悅認為石更分析的非常在理:“那這么說王建德的目的目標就不是我爸??沙宋野?,我還有什么值得王建德這么做呢?”
辦公室里瞬間沉寂了下來,兩個人都在默默想著。
驀然,二人異口同聲道:“賈政經(jīng)。”
張悅篤定道:“肯定是想通過賈政經(jīng)認識我公公?!?
石更說道:“我看想要認識你公公賈旺的不是王建德,而是陶秉坤?!?
張悅認同道:“以王建德的級別,他有陶秉坤就足夠了,而陶秉坤則需要認識更高級別的人物。”
“我聽說賈旺是省人大的副主任,論級別只比陶秉坤高一格,而且人大又是養(yǎng)老的地方,陶秉坤傍你公公能借的上力嗎?”石更疑惑道。
張悅笑著說道:“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我公公在去人大之前,是常務副省長,本來應該就任省長的他,因為犯了比較嚴重的錯誤,才被調(diào)到人大任了閑職。但這只是外人看到的,實際上我公公到人大是去避風頭的,或者說是去過渡的。很快他將會重返一線工作崗位,而且還將擔任要職?!?
從來都是聽說退二線,還很少有人從二線重返一線的,所以石更吃驚不?。骸百Z旺上面有人吧?莫非是吉寧一把手?”
張悅搖了搖頭,然后伸手向上指了指:“現(xiàn)任某位大領導,當年曾我和公公一同參加革命,兩個人在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親如兄弟。如果不是這位大領導,我公公當年是很難全身而退去人大的,如今即將重返一線更是不可能。”
石更又吃了一驚,他沒想到賈旺在首都京天還有如此強大的人脈關系,難怪陶秉坤會讓王建德這么賣力氣和張悅拉關系呢,如若真的搭上了賈旺,陶秉坤再升一步恐怕將指日可待。
“你有個這么好的公公,你爸肯定也得跟著沾光啊。”石更笑著說道。
“之前我公公沒確認重返一線的時候,我爸的目標是陶秉坤現(xiàn)在這個位置。但我公公的事情確認下來以后,我爸和我公公進行了一次談話。高德全馬上就要離開春陽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到時將由我爸接任書記一職?!睆垚偡浅烂C地提醒道:“這話絕對不能跟其他人說,知道嗎?”
“你能跟我說這些,說明你是絕對信任我,我怎么可能會辜負你對我的信任呢?!笔牭綇垚偢f這些,心里有些感動,因為這說明張悅是真把他當自己人,而不是外人。
張悅問道:“你說陶秉坤干的這事兒,我應不應該告訴我爸?”
“當然應該告訴了?!笔鼣蒯斀罔F道:“陶秉坤可是你爸的最大的競爭對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陶秉坤在醞釀這么大一件事,你覺得你爸他可能不想知道嗎?”
張悅點點頭,隨即又想起了霍菲菲,提醒道:“美人關你可得挺住了呀。”
“怎么,你擔心我被別的女人拐跑了?”石更打趣道。
張悅蹙眉否認道:“自作多情。我巴不得你趕緊被哪個女人拐跑呢,省得每天總想著占我的便宜。我提醒你的目的是不想讓王建德或者陶秉坤來找我,我怕萬一求他們我?guī)兔?,我不好拒絕?!?
“我看你好像有點緊張啊?!?
“誰緊張了?我有什么可緊張的?”
“你真的不怕我被別的女人拐跑了?”石更盯著張悅的眼睛問道。
“不怕?!睆垚傃凵耖W爍,不敢與石更對視。
“口是心非。”石更笑著胸脯保證道:“你把心放肚子里吧,別說霍菲菲不是美人,就算她是,我這英雄關她也過不了。要過,我也只會讓你這樣的女人過?!?
張悅“切”了一聲道:“我才不稀得過呢。過了又沒什么好處?!?
“我可是有一個一般男人都沒有長處,而且還是你沒見過的。”石更神神秘秘地說道。
“什么呀?”
“長處啊。”石更故意把“長”字的尾音拉的很長。
“我知道是長處,我問是什么長處?”張悅顯然沒理解石更話中的意思。
石更也沒法像張悅展示,只好說道:“有機會,你會知道的?!?
張悅撇了撇嘴,她覺得石更就是在吹牛,根本沒什么長處。
從張悅的辦公室出來,石更回想剛剛與張悅聊陶秉坤和賈旺等人的事情,忽然發(fā)現(xiàn)陶秉坤這個人還真是挺有意思的,竟然想讓張金山的親家?guī)退?,真是有想法。不過陶秉坤要是知道張金山的目標并不是當市長,而是要當春陽一把手的話,恐怕他就不會再讓王建德多此一舉做現(xiàn)在這些事情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