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3x3的巨大拼接屏幕墻前,坐在人體工程學轉椅上戴著耳機的奚清源如此說道。
字正腔圓的國罵,幾乎和‘fuck’有異曲同工之妙,僅差一些就能比得上他媽的的高度,可以看得出這位uii小隊電子技術人員在看著那九塊拼接屏幕上顯示的畫面時,情緒的略微波動。
這里是‘anthem’號第五層,uii小隊總指揮中心,五個人或站或坐在被黑色的纜線以及各類沉重的機械設備堆滿的大廳內,他們都整齊地望著自己同伴面前的那巨大的屏幕墻。
在這九塊屏幕上顯示的正是‘anthem’號第四層的監(jiān)控錄像,九塊不同的屏幕播放著第四層賭廳不同角度的實時監(jiān)控,大廳中央那考究的綠色賭桌上坐著的每一個人,每一個表情都被他們收之眼底。
而就現(xiàn)在,九塊屏幕的正中心最大的那塊主屏幕正跟隨著那走向賭桌的筆直身影移動,第五層指揮中心中的五雙眼睛也跟著他一起移動。
noshit.
五人中唯一的女性,同時也是uii小隊里唯一的英國人,zoé沒忍住說話了:我沒看錯吧
你是指什么有人問,是卡塞爾學院新的‘s’級屠龍新星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船上,還是這位‘s’級剛剛當著我們目標的面提著刀走了進來
也許...兩個都有他難道不知道目標在賭廳里嗎
不,我覺得他是知道的。uii小隊的一號突擊位,一個黑眼圈很厚的男人揉了揉自己的眼角說道。
他此刻身上穿著穿上侍應穿的西褲,但上半身卻是白襯衫罩著黑色的防彈衣,在他的手上還抓著一件侍應的西服外套,看起來原本打算的是準備下場,但現(xiàn)在打算也只能成為打算了。
知道的話,為什么他還要這樣打草驚蛇他剛才當著所有人的面把刀抽出來了吧那把夸張的匕首。zoé看著屏幕里監(jiān)控鎖死的林年,遲疑地問道。
指揮中心里每個人都知道這個人是誰,知道他叫什么,知道他的跟腳,自然也知道他有什么能耐,因為uii小隊本就是和對方屬于同一體系之下,反倒是想要不認識對方才顯得更不容易一些。
說不定他真的是忘記身上還帶著家伙了呢‘s’級這種東西指不準有什么壞習慣,反正我們隊長壞習慣就挺多的。黑眼圈很重的男人弱弱地說。
隊長跟這種人怎么可能一樣,別把他們兩個相提并論!zoé不忿地瞪了一眼黑眼圈男人,后者縮了縮頭,但依舊小聲地念叨著:我說的本來就是嘛...一類的話。
聽著后面隊友的爭執(zhí),奚清源默不作聲地把3號屏幕的畫面放大了,終止了他們無意義的爭論。
屏幕里被放大的是電梯口收納籃的畫面,里面躺著一把造型奇特,刀身線條分明,流動飄逸的短刀,弧形的刀身全是刃口和尖刺,在刀柄的側面甚至還有一把尖銳的副刀。
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這把獨特的短刀吸引了,直到有人報出了這把短刀的所有信息。
馬第尼斯短刀,早年西班牙人專門打造出來用來破甲的武器,除了刀柄外沒什么地方是安全的,我記得在執(zhí)行部里生產過一批這種類型的匕首,材質用的是添加了煉金材料‘龍齒鋼’的碳鋼打造,測試記錄中最好的情況能破開四代種的鱗片,實戰(zhàn)的記錄不詳。
uii小隊的斥候兼爆破手,蹲在轉椅邊上擺弄著黏土似的白色物渾身臟兮兮的許長憶,只是抬頭掃了一眼屏幕隨口說道。
謝了,活圖書館,有你省的google了。一身戰(zhàn)術裝備繃得勻稱腰肢挺拔的zoé站直在屏幕前,雙手環(huán)抱,直視屏幕里的攪局之人煩躁地說,如果我沒看錯,他是當著目標的面摸刀子出來了吧用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這應該叫打草驚蛇
不,我們不管這叫打草驚蛇,我們一般管這叫撞陣沖軍。許長憶糾正,或者貫頤奮戟也可以。
唔,這是破甲專用的匕首那今晚似乎能被他破的甲不多啊。黑眼圈男人盯著那把匕首語氣低弱跟沒力氣似的說道,你們說小玲留在那里會有危險嗎
別傻了,小玲不會有危險,他是沖著目標來的,那條四代種龍類!
奚清源低頭輕輕揉了揉太陽穴,...果然和霜繁說的一樣,都亂起來了。
你等等,隊長跟你說過今晚會發(fā)生什么zoé忽然轉頭看向奚清源,聽見這句話,房間里所有人都看向了奚清源。
沒有。奚清源撇了其他人一眼,只是在任務前我們聊過這次情況可能會有些麻煩而已...誰都能看出現(xiàn)在我們麻煩大了。
他又盯著屏幕里的林年皺眉說:這‘s’級是瘋了嗎就這么直接地出現(xiàn)在龍類的面前,巴不得對方知道他來抓他了
所以他之前在上電梯的時候你就該把電梯停掉的...甚至你就不應該讓他上船的!zoé抱怨,這艘船不是應該只有收到邀請函的人才能上船嗎他們到底怎么上船的
他們有邀請函。奚清源說。
你發(fā)的zoé見鬼似地看向奚清源。
你說呢
zoé頓了一下,想了想,抽起了自己擱在一旁墻邊的巴姆洛克反異種重型狙擊槍頂在了奚清源的后腦勺上。
那我就當是你發(fā)的了,不然他怎么可能正大光明的上船他甚至沒有用他的‘剎那’潛入!我們可是從監(jiān)控錄像里親眼看到他是通過正規(guī)的邀請函上船的,行動里所有的邀請函可都是你發(fā)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