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報復你,殺你全家包括你在讀高中的女兒良子?”大久保良一點了點頭:“看起來你跟我想找的人有過直接接觸,給我描述一下她的模樣?!?
“瓜子臉,黑色齊肩短發(fā),眼睛下面有顆淚痣...”老板終于認命了,開始畏畏縮縮地講述著。
大久保良一將他說的話一一記了下來,說到最后老板頓了一下:“名字...她說她叫美惠子...如果我把她的名字說出去了她就要報復我,殺掉我全家?!?
“爛大街的假名?!贝缶帽A家粨u了搖頭:“你說的這個美惠子現(xiàn)在疑似與五條人命有關,受害者都是出入夜總會的獨居男性,她從你的夜總會里帶走了三個男人,那三個男人殘缺的尸體都是在工地的攪拌機里找到的,她很危險,如果再次在夜總會里見到他,不要報警,打電話給我們,我們會處理的?!?
說罷,大久保良一掏出了一張名片放到了桌上,在得到想要的信息后他一改之前的暴戾和蠻不講理,語氣瞬間平靜了下來:“很抱歉給你造成了財務損失,有關你女兒的話題只是必要的逼供手段,如果你想要申訴歡迎致電本家的投訴熱線。”
老板戰(zhàn)栗地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只等著大久保良一起身走向了夜總會的大門徹底離開后,他才像是一灘爛泥似的軟倒在了地上,重金屬音樂下只能聽見卡座里的太太破口大罵和玻璃碎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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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久保良一走出了夜總會,時間正是晚八點,冬天的黑夜來的很快,燈紅酒綠的新宿街頭早已經(jīng)有了一絲朦朧醉意,街上都是提著公文包下班找樂子的上班族,燈牌的光亮由遠至近暈著橢圓的白光氤氳模糊。
他點了根煙,靠在墻壁上呼著煙霧垂目等待著,街邊路過的澀谷女孩們向他拋媚眼搭訕,他一不發(fā),直等到手里的煙抽完了才丟掉煙頭從西裝內(nèi)摸出了手機,打出了一個電話,
幾秒后電話街頭,里面響起了一個老人的聲音:“這里是長谷川義隆?!?
“組長,是我,良一。”大久保良一說:“我找到線索了,那家夜總會的老板果然跟目標人物有過接觸,我得到了目標人物的曾用假名、外貌以及性別信息...我想順著這條線查下去,動用輝夜姬調(diào)動新宿的監(jiān)控大概就能順藤摸瓜找到目標,到時候就可以...”
“有關這件事。”老人忽然打斷了大久保良一的話:“上面有了新的安排,你不需要繼續(xù)追查下去了。”
大久保良一愣了一下,電話那頭似乎是在等待他消化信息沒有出聲,隔了老久,他狠狠地吸了口煙靠在了墻壁上看著街頭的人來人往:“是執(zhí)行局接手了案子嗎?我能理解,我這就抽手把現(xiàn)已知的所有情報匯總交接給他們的人?!?
“別鬧情緒,良一,我知道你迫切的想向本家證明自己,但有些時候總有特殊情況?!崩先说卣f。
“......”大久保良一一不發(fā)。
“更何況...你的任務被中斷的原因是因為有新任務要給你...一個比你現(xiàn)在調(diào)查的事情還要重要的任務?!崩先苏f。
“比追查‘b+’級危險混血種還要重要的任務?”抽煙的大久保良一怔住了。
“由犬山家主直接下達?!?
大久保良一放下了手里的煙,臉上陡然嚴肅了起來,這是對‘犬山家主’這個位置上坐著的那位老人的敬意,但凡在新宿這一圈內(nèi)混的人聽見這個名號都該流露出這種敬意,在這風塵樂土、燈紅酒綠之中,那位老人無疑握著絕對的權柄,一人之下。
“具體任務是什么?!贝缶帽A家簧钗丝跉庾龊昧诵睦頊蕚?,比追查危險混血種還要可怕的任務,在新宿尋覓本家死對頭帶入的臟彈?孤身潛入‘猛鬼眾’內(nèi)成為內(nèi)應?無論是什么他都做好了為大義獻身赴死的準備。
“我記得良一你今年滿21歲是吧?”老人忽然問。
“準確地來說我已經(jīng)21了,1月才過完生日...這個任務有年齡需求?”大久保良一挑了挑眉。
“我聽說你家里有個弟弟?”老人又問。
“是...這次任務跟我弟弟有什么關系嗎?”大久保良一心沉了下去。
“沒有關系,只是問一問,看看你有沒有帶孩子的經(jīng)驗。”老人微笑:“畢竟我們這群人里也就只有你最合適了?!?
“帶孩子...?”
新宿街頭上,大久保良一的表情瞬間詭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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