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弦笑了一會兒后慢慢恢復(fù)了過來,臉上還掛著一絲微笑看著林年:“曼蒂已經(jīng)找我談過了,就是關(guān)于戰(zhàn)爭實踐課事情。”
“曼蒂師姐找過你了?”林年有些意外。
“之前跟她去咖啡廳喝咖啡的時候她跟我說了一些有關(guān)這個的問題——我們關(guān)系挺不錯的,這幾天課余時間都在一起玩,喝點東西,逛下街什么的?!绷窒抑匦麓蜷_了桌面上的的書。
“那你怎么看?”林年忐忑地問。
“什么怎么看?!绷窒沂稚戏搯枴?
林年沉默了一下:“聽說會有危險?!?
“你怕嗎?如果怕的話可以不去?!绷窒铱粗帜暾f。
林年愕然搖了搖頭苦笑道:“我以為你會擔心我,讓我別去什么的...”
“最開始是挺擔心的?!绷窒尹c了點頭低頭把目光繼續(xù)放在書上:“但曼蒂告訴我這所學院里每個人都是這么過來的,她這個女孩子也不例外,聽說當初她大一實踐課的時候就坐在偵查崗里跟隊友打了一晚上的撲克?!?
“她真打了一晚上撲克?”林年感覺心里才對戰(zhàn)爭實踐課升起的一些敬畏悄然消散了。
“學??偛荒苷孀屇銈冞@群大一的學生去屠什么龍吧?現(xiàn)在天下可是太平的很。”林弦說:“而且這所學院的學生都很奇怪,你只有在他們中才能顯得普通,如果只能這樣才能讓你生活在不被人用異類眼光看待的正常環(huán)境里,那么他們做什么,你也跟著做吧,你跟他們是一類人?!?
“你能這么想說實話我很意外?!绷帜晁闪丝跉饪吭诹艘伪成?。
“我們已經(jīng)坐在這里了。”林弦望著恢宏壯麗的圖書館說:“如果說人生有分岔路的話,在我們登上飛機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出了抉擇,之后的人生軌跡自然跟以前大不相同?!?
“是啊...”林年沉默了一下,他很想就林弦的感慨接一些聽起來很有感悟很牛逼的話,但憋了一會兒愣是沒憋出什么來只能撓了撓后腦勺坐在原地一不發(fā)。
“聊些其他的吧,你10點鐘要上的課是什么?說實話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圖書館里,沒怎么清楚你的課程,聽曼蒂說卡塞爾學院的課程還蠻復(fù)雜的,跟‘神學院’那種基督新教設(shè)立的教育機構(gòu)差不多,授課內(nèi)容都是自成體系的。”
“那些課程的確很詭異?!闭f起這個林年的目光也微妙了起來:“昨天我上了一節(jié)叫‘魔動機械理論與實踐’的課,授課的教授把一個同學的潛水手表拆成了一塊塊零件再讓我們再裝回去...”
“成功了嗎?”林弦好奇地問。
“沒有...我是第一次上這門課沒有半點基礎(chǔ),其他同學也一臉懵逼畢竟沒有誰的家里正好的鐘表匠,我們集思廣益就像拼高達似的拼了一節(jié)課的潛水表,最后草草拼完還后居然發(fā)現(xiàn)剩下了幾個零件沒用上?!绷帜攴鲱~。
“潛水表的主人一定很絕望。”林弦忍不住說。
“不,他壓根不在乎,因為表的主人是愷撒?!绷帜晖虏鄣溃骸八淌诒硎緷撍淼膬?nèi)部機構(gòu)太難了,下次他可以重新帶幾塊相對簡單點的表來讓大家拆著玩?!?
“弟啊,其實,喜歡男人不是什么壞事?!绷窒已劬鋈涣亮?。
“呸,你才喜歡男人?!绷帜昴樍⒖毯诹讼氯?。
“我不喜歡男人難道喜歡女人嗎?”林弦白了他一眼。
林年嘆了口氣說:“我十點的課是什么冷兵器課,上課地點在英靈殿那邊的一所道館里?!?
“冷兵器?你雞毛撣子我記得玩的還挺不錯的?!绷窒抑锌系卦u價道。
“那是因為我學過劍道?!绷帜耆嗔巳嗵栄ǎ骸斑@門課應(yīng)該對我來說不難,考身體協(xié)調(diào)神經(jīng)反應(yīng)什么的是我的強項?!?
“那也別弱了文化課?!绷窒姨智鹗持盖昧艘幌铝帜甑哪X門:“去上課吧,別在這兒煩你姐了?!?
“中午一起吃飯嗎?”林年收拾起東西站了起來。
“我跟曼蒂有約了,她說中午讓我一起去星巴克坐一坐?!?
“這所學校里還有星巴克?”
“還有漢堡王嘞,你是沒怎么逛學校嗎?”林弦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該死的芬格爾,他跟我說學校除了食堂之外就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吃東西了!”林年一邊懊惱著一邊轉(zhuǎn)身離開了:“走了?!?
“拜?!绷窒业皖^看著書沒有抬頭。
直到林年離開很遠之后林弦抬起頭來,看著自己弟弟小跑的背影幽幽地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非去不可么,戰(zhàn)爭實踐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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