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房內(nèi),云裳緩緩睜開眼,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一身嫁衣,躺在一張喜氣洋洋的婚床上。
她坐起身來,看著這間奢華寬闊的婚房目瞪口呆。
怎么還是我???
要不,跑吧?
云裳站起來就準(zhǔn)備跑,剛走到門口,就聽到門口傳來了丫鬟們問安的聲音,云裳忙轉(zhuǎn)身往床上跑。
屋內(nèi)燭火通明,透過紙窗,里面的人影走動很是清晰可見。
趙齊宴推門的動作緩了緩,等里面那只慌里慌張的小兔子跑回床邊,他才抬手推門。
而云裳還不知道,剛剛趙齊宴已經(jīng)放了她一馬,她還以為沒人發(fā)現(xiàn)她要逃跑,忙拿過一旁的蓋頭給自己蓋好,還沒坐穩(wěn),婚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來人步伐沉穩(wěn),幾步就走到了她面前,一雙紅色繡著金紋的靴子出現(xiàn)在蓋頭下方的視線中。
云裳不自覺的捏住了衣角,心跳的像打鼓一般,咚咚咚的,震的心口疼。
喜婆在旁邊說著吉祥話,端著托盤,“請王爺掀蓋頭。”
蓋頭被緩緩掀起的時候,云裳不自覺的抬眼看去,那張殺了她兩次,被她深深刻進(jìn)腦海的臉,此刻就出現(xiàn)在她面前,還湊的十分近。
云裳忙低頭閉上眼不敢再看,她生怕多看一眼都會做噩夢。
趙齊宴挑眉,沒說什么,賞了所有人之后,便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了。
房間里只剩了他們二人,云裳緊張的額頭冷汗直冒,手不自覺的按在了肚子上。
趙齊宴坐在她身邊,側(cè)著頭看她,聲音清潤又溫柔,“怎么?這么怕我?”
云裳下意識的點(diǎn)頭,反應(yīng)過來后又慌忙搖頭,緊閉著嘴不敢出聲,生怕一張口就對上暗號了。
“我有這么可怕?”趙齊宴說著,湊的更近了一點(diǎn),抬手幫她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云裳側(cè)了側(cè)頭,躲開他的手,捂著肚子小聲說:“我肚子疼……”
趙齊宴低頭看向她捂著肚子的手,“月事來了?”
云裳搖搖頭,一張清麗的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但也不敢編瞎話騙他,只好模棱兩可的說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月事,但以前沒這么疼過?!?
趙齊宴起身,“本王讓人去找大夫給你看看吧,看你疼的厲害?!?
云裳忙擺手拒絕,生怕大夫說她什么事都沒有,那她就有裝病的嫌疑了。
“多謝王爺,不用了,我……我緩一會兒應(yīng)該就好了?!?
趙齊宴站在她面前,垂眼看她,沒有說話。
長久的沉默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云裳有點(diǎn)喘不過氣來。
她甚至絕望的想,自爆吧,死了算球。
這種高壓鍋一般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
她心理素質(zhì)不行,抗壓能力也不行,這樣的壓力她實(shí)在是有些承受不了。
云裳絕望的開口,“那個……”
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趙齊宴打斷。
他溫柔一笑,彎下腰和云裳對視,眉眼中滿是笑意,“王妃看來是還沒適應(yīng)自己的新身份啊,以后要記得自稱臣妾了?!?
云裳慘白的臉色頓時更白了一分,她僵硬的咧嘴笑了笑,“是,臣妾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