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瘋了,我的腿再也不能跳舞了,我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蔣怡淚流記面,盡是痛苦之色,她緊緊抱住他的腰身嘶聲痛哭。
顧庭琛眸色漸沉,掃了一眼她打著石膏的腿沉聲道:“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康復(fù)團(tuán)隊。”
“沒用的,醫(yī)生說了,就算一會康復(fù)了也不能再跳舞了,我不能在跳舞了,琛哥,我以后都再也不能跳舞了!”
蔣怡死死攥著顧庭琛的手臂不肯放,撕心裂肺的哭訴自已的委屈和不甘。
顧庭琛眸色越發(fā)暗沉卻是一不發(fā)。
“琛哥,我以后再也不能跳舞了,再也無法登上我心愛的舞臺了,你別離開我,別放棄我,我的親人都不在了,我就只有你一個人了,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我求你了,我就只剩下你一個人了,琛哥……”
顧庭琛沉默了許久才沉著嗓音說了一句。
“只要你自已不放棄自已,沒人會放棄你?!?
“嗚嗚,琛哥……”
林平在門外看著這一幕心里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背叛感,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最終林平還是推開了病房的門。
“顧總,海城那邊的緊急電話……”
蔣怡聽到這話不由瞪向了林平,可林平表情似乎有些難搞。
蔣怡一時間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故意的了。
顧庭琛掃了他一眼后看向蔣怡。
“你冷靜一下?!?
蔣怡咬了咬唇不肯松手,“琛哥你別走,我不想一個人在這里,我想回家,我回去,你帶我一起走好不好?”
顧庭琛看她一眼后起身走出了病房。
林平緊低著頭也轉(zhuǎn)身跟著顧庭琛離開。
從病房出來后顧庭琛看了一眼小雙淡淡道:“進(jìn)去看著她。”
小雙神色有些復(fù)雜,最終也只是點了點頭進(jìn)了病房。
顧庭琛這才看向林平,但卻什么話都沒說話。
林平也知道他是看出自已剛剛在說謊了,于是有些尷尬的撓了撓后腦勺。
“顧總,太太她還在家等你回去呢……”
顧庭琛神色晦暗不明,“用不著你提醒。”
林平聞只是抬眸看了他一眼,一時間也替他覺得為難,但他還是忍不住問了他一直以來最好奇的事情。
“顧總,您既然根本就不喜歡蔣小姐,為什么還對她這么好?”
顧庭琛眸色深暗,“我答應(yīng)過她姐姐要照顧好她?!?
林平一愣,“蔣小姐的姐姐?”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這件事。
“那蔣小姐的姐姐和顧總是?”
顧庭琛摸出煙盒點燃一支煙,其實最近他基本不怎么抽煙了,這盒煙還是海城那群人硬塞給他的。
猩紅一閃而過,忽明忽暗一如他此刻的雙眸。
“女朋友,很多年前車禍去世了,車上還坐著她的父母。”
林平一臉詫異的看著他,“所以顧總對蔣小姐這么照顧是因為您之前的那位女朋友?”
“嗯?!鳖櫷ヨ〉吐晳?yīng)了一句,許是因為太久沒抽,不太習(xí)慣,他眉心緊攏,輕咳了一聲啞聲道。
“她是在去見我的路上出的車禍。”
林平眼皮一跳,心驚不已,不由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的門,不知為何,他的心莫名的往下沉了沉。
這樣的牽扯怎么可能會斷的徹底?
蔣怡已經(jīng)成為顧總這輩子的牽掛,他對前女友心懷愧疚,所以便不可能不管她唯一的妹妹。
林平啞口無了半晌才艱難的問道:“顧總,您接下來打算怎么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