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歡也靜靜地回答,“不可能?!?
“必須去,這不是商量,是命令?!蹦絿淅涞氐馈?
錦歡搖頭,“只有做錯的人,才會道歉。”
慕國公厲聲道:“便是她真的錯了,可作為小輩,你就不能低聲下氣一回?你一定要那么尖銳嗎?跟長輩論什么對錯?”
錦歡看著他,眸子若火,“我可以低聲下氣,但是,她不值得,我從來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你還要她敬你?”慕國公覺得她簡直不可理喻。
“不敬我,便要害我么?我沒有那么假仁假義,她害我,我還得顧念什么本來就沒的骨肉親情去給她認錯?!卞\歡冷道。
慕國公沉了一口氣,盯著她,“你真要這么固執(zhí)嗎?”
“這不是固執(zhí),這是底線,任何人都該有一條底線,過了底線,就再沒什么人情講。”她說。
慕國公冷道:“鬼扯,自己家里的人,還講什么底線?”
“就是自己家里的人,才更要講底線,正如我對你,你是我的父親,你生而不養(yǎng),可到底有生我的情分,我可以容忍你不對我好,卻不能容忍你幫著別人來害我算計我。”
“你……”慕國公氣結,“你滿嘴歪理,像你這樣,日后想找個人對你好也不可能?!?
“那我就自己對自己好?!卞\歡看著他,“不讓害我之人得逞,便是對自己好的一種方式?!?
“你這些歪理,都是蘇意教你的?”慕國公眼底跳躍著怒氣。
錦歡諷刺地看著他,“是啊,都是師父教的,本來你也有機會教我,可你不要?!?
慕國公腦子里迸出一句話來,甄氏的女兒就是比不得長孫氏的女兒矜貴。
這是她說的,這是她認為的。
“看來,和你說道理是說不通的,不道歉便罷了,明日收拾東西回青州吧,國公府容不下你?!蹦絿铝藳Q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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