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國都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雪。
皇城外圍的特設的天牢,房前屋后,盡皆大雪覆蓋。
一行隊伍,三輛囚車壓過雪地,慢悠悠的朝著天牢而來。
這時!
一個獄卒連滾帶爬的跑著沖進天牢,邊跑邊喊,興奮非常。
“二爺,二爺,來活了!”
那激動欣喜的模樣,仿佛是有人給他說媳婦一般。
這一聲喊,直接將天牢給炸窩了!
好幾個獄卒健步如飛的跑了出來。
一個個伸長脖子朝天牢門口看。
“哪里呢?哪里呢?”
“長什么樣?”
“三子,怎么沒看見呢,哪里?”
跑來傳信的三子氣喘吁吁:“馬上就來了,要二爺去接收呢!”
幾個獄卒急忙喊:“快去找二爺!”
“二爺去哪里了?”
“肯定是去和老鼠說話去了!”
“啥?”
“唉,二爺最近魔怔了,逮著一只老鼠說話呢!”
“唉,也不怪二爺,是個人在這里待三年,都得瘋?!?
終于。
幾個獄卒找到了他們口中的二爺。
便是這天牢牢頭楊戰(zhàn)。
名字取的頗為威風霸氣,但是人看上去,卻是不修邊幅,邋里邋遢。
正在拿著一把尺子,對著一只老鼠。
老鼠直接人立而起,背對墻壁,幾個獄卒甚至仿佛看見這老鼠露出驚慌的神情。
楊戰(zhàn)說:“我跟你說的話,記住了沒?再有下次,紅燒,油炸,炭烤,你自已定!”
就在幾個獄卒一臉無語的時侯,卻猛然發(fā)現(xiàn),那只老鼠,竟然好像在點頭。
四個獄卒瞪大了眼睛,甚至還用手擦了擦眼睛,似乎以為自已看錯了。
下一刻,老鼠就跑了。
這時,楊戰(zhàn)才回頭,看向四個氣喘吁吁的獄卒。
“跑這么快干啥?三子,你家里的老母豬生仔了?”
“還是四兒家里著火了?”
“我去,難道老五有人給你說媳婦了?”
楊戰(zhàn)見都沒人點頭,看著四個還愣神的家伙,然后看向最后一個最年輕的小子。
“大爺?shù)?,難道老六,你姐姐要嫁人了?”
接著!
四人齊刷刷搖頭。
楊戰(zhàn)驚愕:“那出啥事了?”
三子語速飛快:“刑部押送囚犯來,請二爺你去接收!”
這下,輪到楊戰(zhàn)愣住了。
忍不住掏了掏耳朵:“你剛才說啥?”
“刑部有囚犯送來,讓二爺去接收,真的!”
楊戰(zhàn)深吸一口氣,這下沒聽錯。
接著,楊戰(zhàn)拍了拍胸口,簡直是捶胸頓足:“終于來活了,兄弟們,拾掇一下,整理一下儀容,大爺?shù)?,我官帽呢??
楊戰(zhàn)一抹頭頂,空空如也。
四兒苦笑道:“二爺,你帽子不是借給房頂上那只小雀當窩了嗎?”
楊戰(zhàn)一拍腦門:“大爺?shù)模铧c忘了。”
接著,楊戰(zhàn)抬頭,看向上方,一聲大喊:“小紅,把你窩給我還回來,今日老子有公干!”
三子,四兒,老五,老六四個小子,都面色古怪的看著楊戰(zhàn)。
三子忍不住問了句:“二爺,咱是不是憋太久了,這腦子都憋糊涂了?”
楊戰(zhàn)橫了三子一眼:“趕緊收拾,管我干什么!”
“哦哦!”
四個家伙立刻跑了。
楊戰(zhàn)罵罵咧咧:“一個個的衣冠不整,簡直是丟老子神武軍的臉!”
此刻,一只火紅色的小雀,嘴里叼著一頂官帽,從上空飛了下來。
直接落在了楊戰(zhàn)的手中,楊戰(zhàn)抖了抖雀鳥窩,呃……官帽上的雜草,然后戴在了頭上。
大搖大擺的就走了出去。
作為王朝特設天牢的牢頭,楊戰(zhàn)此刻也有些興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