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元朗點燃一支煙,擺了擺手,算了,問也是白問,你不會說實話的。
你不信算了,我也懶得解釋。說罷,金可凝起身返回她的臥室里,把門反鎖上。
厲元朗身體靠在沙發(fā)上,眼睛望著天花板,陷入沉思。
這時候,手機響了。
接聽之后,厲元朗問道:全龍,會開得怎樣
張全龍嘆氣道:方副市長提的最多的就是做好善后安撫工作。讓縣委抽調(diào)相關(guān)人員,和死者家屬溝通商量,只要提出不算過分的要求,都可以答應。
關(guān)于這次山洪爆發(fā)的原因,調(diào)查組有沒有進展厲元朗問道。
張全龍回答說:我感覺這次市調(diào)查組重點不在于此,對于我提出來迅速調(diào)查山洪爆發(fā)的原因,他們總是在搪塞。
是這樣。厲元朗眉頭皺的更緊了。
掛斷手機,厲元朗思來想去,聯(lián)系了吳柳水。
柳水,最近怎樣
厲書記吳柳水很是詫異。
自從厲元朗被免職之后,是第一次給他打電話。
吳柳水這段時間日子不好過,厲元朗慘遭免職,他作為剛上任的秘書,自然受到波及。
好在高燦儒仍舊把他留在縣委辦秘書股,沒有遣送回原單位。
可一直不給他安排工作,還不時遭受同事的白眼和冷嘲熱諷。
華曉蕓學習的機會也泡了湯,整天對他發(fā)牢騷,夫妻為此沒少吵架。
聽到厲元朗找他,吳柳水心潮起伏,五味雜陳。
厲書記,我挺好。這話聽起來十分勉強。
厲元朗知道,吳柳水是怕他聽著難受,故意安慰他。
算了,厲元朗沒有糾結(jié)于此,而是說:柳水,有件事我要拜托你。
您說。
你想辦法找到耿發(fā)廉,一有消息馬上告訴我。
吳柳水沉吟片刻,答應下來。
反正他無所事事,上不上班也沒人管,有的是時間。
做完這些,厲元朗便把拍攝到墨林園的那些視頻整理一遍,分門別類歸納好,存在手機里。
忽然聽到門鈴響起,瘸著腿正要去開門。
就見對面房間門打開,金可凝出來,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去開門。
原來是金可凝叫的外賣到了。
聞到一股香味,厲元朗才發(fā)覺自己也餓了。
他沒有叫外賣,那東西油大調(diào)料味重,就是為了掩蓋食材不新鮮。
不如自己下點掛面,吃著舒服。
接下來數(shù)日,張全龍把市調(diào)查組的情況不時告知厲元朗。
正如他所猜測那樣,調(diào)查組最終結(jié)論,越來越偏重于山洪爆發(fā)屬于連夜下大雨導致的,屬于自然災害,和人為無關(guān)。
并且,調(diào)查組已經(jīng)和死者家屬達成和解,沒有引起巨大波瀾。
吳柳水那邊一直沒有消息。
畢竟他和耿發(fā)廉好久沒聯(lián)系過了,要想找到這個人并不容易。
厲元朗心急如焚,卻沒有催促,只能耐心等待。
金可凝始終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門都是在里面鎖上的,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除了取外賣上衛(wèi)生間之外,基本上足不出戶。
這天中午,厲元朗正在房間里整理材料,金可凝破天荒敲門,說想要和他談一談。
厲元朗很奇怪,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
經(jīng)過換藥休養(yǎng),厲元朗傷口基本上痊愈,走路已恢復正常。
厲元朗走出臥室,卻見金可凝在廚房里,指著桌子上的四個菜說:做了幾個菜,請你嘗一嘗我的手藝。
金可凝會做飯,是她在舊城小學教書時學會的。
看著桌上四菜一湯,還挺有食欲。
厲元朗坐下來,金可凝給他倒了一杯紅酒,端起來說:感謝你這段時間收留我,這杯酒我敬你。
厲元朗端著酒杯并沒有喝,而是遲疑起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