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遇到老同事,他心情不佳,陪著他喝了點。王中秋不好意思的尬笑。
喝了點厲元朗撇嘴道:現(xiàn)在還酒氣熏天,準是沒少喝。
王中秋撓了撓頭發(fā),沒有說話。
也難為你,喝了酒沒回去睡覺就
去睡覺就在我這里干等。厲元朗說著脫掉外套,王中秋眼尖手快,一把接過來掛在衣帽間。
厲元朗脫掉鞋子,王中秋又趕緊拿來拖鞋,低身整齊的放在厲元朗腳邊。
厲元朗換上鞋隨便問了一句:老同事,是二中老師吧
是,他叫沈志剛。王中秋歸攏厲元朗棉皮鞋的時候,順嘴說道:就是鳳書記的愛人。
你是說風凌雪的老公
是的,志剛人老實巴交,可惜碰到一個強勢老婆,婚姻不幸福,他又沒什么朋友,就和我還有點話可聊。昨晚話匣子一打開,我倆就沒少喝,全都喝得差不多了。
他都說了什么厲元朗好奇的又問道。
唉!王中秋長嘆一聲:志剛說,他早就和鳳凌雪分居了,那點感情也都沒了,他曾經(jīng)提出離婚,鳳凌雪不同意,擔心影響她的前程。志剛拗不過她,將就著過而已。
不過,昨晚志剛跟我說,他不打算過了,一個大男人,頭上頂著個綠帽子,實在窩囊。
你是說,鳳凌雪在外面有人了厲元朗頓時提起了精神頭,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邊。
肯定是的。王中秋回答得相當干脆,以前她還能按時回家,最近這幾天,她都夜不歸宿了。
夜不歸宿厲元朗一把扯下嘴上的香煙,攥在手里,詳細問清楚鳳凌雪不回家住的日期,立時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胡召俊坐在辦公室的沙發(fā)里,聽著刑警大隊長向他做著匯報,眉頭瞬間擰緊,站起來在辦公室里來回大步走著。
你查出來邢東是從城東方向回來的胡召俊再一次詢問起來。
得到大隊長的印證后,胡召俊分析道:城東那邊都是往下面鄉(xiāng)鎮(zhèn)去的路徑,并不是往云水市。邢東第一時間沒有選擇立刻逃走,反而往鄉(xiāng)下跑,這里面透著詭異。
我也覺得奇怪。大隊長說:那邊有好幾個鄉(xiāng)鎮(zhèn),有光安鎮(zhèn)、富沙鎮(zhèn)和多山鄉(xiāng)。只不過,鄉(xiāng)鎮(zhèn)的監(jiān)控有不少地方是壞的,我們只能通過單位或者個人那里的監(jiān)控查找了。
嗯。胡召俊點了點頭,等到天亮后,還需要你們刑警大隊的同志們多多辛苦一下,能夠查出邢東去了哪里,見過什么人,對于此事有很大的幫助。
頓了頓,他又問:邢東的手機恢復你們要抓緊,手機摔碎了,我們也要查出他的通話記錄,看一看他和什么號碼通過電話。
大隊長當即領命,站起身來剛要走,忽然想起什么,折返回身問道:胡局,高政委管我們刑警大隊要人,您看……
胡召俊心里有氣,作為主管刑偵的副局長卻被排除整個調(diào)查事件之外,李本慶為了給高度長臉,真是不惜余力。
高度本身不是搞刑偵的,治安大隊倒是他的御林軍,關鍵這幫人抓個打架斗毆的在行,破案子就差了許多。
這時候想起刑警大隊了,晚了。
另外,他對于高度繞過他這個主管刑偵的副局長,而直接找刑警大隊要人的做法,十分反感。
于是,胡召俊對大隊長說:人是死的,樹是活的,你就不能動一動腦子,刑警大隊不還是有一些文職人員嘛。
經(jīng)胡召俊的提醒,大隊長立刻明白,我懂了,正好我這里還有幾個剛畢業(yè)的年輕警員,派他們過去可以長長經(jīng)驗,順便鍛煉一下。
嗯,不管別人怎么說,還是要按照咱們既定方案執(zhí)行,有了進展我直接向厲縣長匯報。胡召俊說道這里,又問:匡輝那里還沒有線索嗎
沒有。大隊長無奈的直搖頭,本來還想進一步查找的,可是山里的雪太大,又趕上邢東這事,我們?nèi)耸謱嵲诓粔颉?
暫且先放一放,我估計這人夠嗆。
大隊長離開之后,胡召俊坐在椅子上,不住掐著太陽穴,一看時間都已經(jīng)是早上快五點了。
心里感嘆,戴鼎縣,真是個多事之地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