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溜…”在去市里之前,林峰吃過午飯,來柳青紅的辦公室轉(zhuǎn)了一趟。發(fā)現(xiàn)她還抱著咖啡杯,不停的吸溜著。旁邊的垃圾桶里,幾乎扔的全是速溶咖啡的袋子?!叭f松鎮(zhèn)那邊,情況怎么樣?”柳青紅放下杯子,打了個哈欠,看向林峰詢問道。“暫時穩(wěn)定了,工人的安置款,柳書記有沒有好的辦法解決?”林峰神色嚴肅的詢問著,看柳青紅有沒有解決的辦法?!芭叮仓每畈粦撌鞘欣锏娜A鑫礦業(yè)負責嗎?”“我們黨委跟政府不需要出這份錢吧?”柳青紅說完,又把咖啡送進了嘴里。灌下去一口,臉色立馬舒暢了一大截,給林峰看的眉頭直皺?!翱砂仓每畈坏轿?,工人還會阻攔。”“經(jīng)濟發(fā)展本就時間緊湊,不能把時間都浪費在工業(yè)園區(qū)的建設(shè)上?!薄八?,這個問題得需要抓緊解決?!绷址謇^續(xù)說著,語氣顯得有些急促?!芭?,那你去解決唄,負責人是你?!薄拔乙粋€縣委書記,總不能天天什么事都不做,光負責你的工作吧?”柳青紅的語氣也有些暴躁起來,感覺情緒波動異常的大。林峰被懟的啞口無,相比于之前的上級寧欣。這個柳青紅對林峰來說,有點難以相處了。情緒波動太大,之前在老干部局接觸的時候。還覺得柳青紅是個聰明人,這怎么慢慢變得不像個正常人了。“好,那沒事我就先去忙了?!绷址逡膊幌攵嗾f,扭頭離開,身后的柳青紅卻看都沒看一眼。拉開抽屜,不知道在尋找著什么?!皼]了,怎么會沒了?”“我記的還有一包的啊?”林峰出門前,隱約聽到身后傳來柳青紅的嘀咕聲。無奈搖搖頭,拉開門走了?!爸x部長,那個,咖啡還有沒有?”“你也別送了,多少錢?”“我花錢買,多拿點過來,你這咖啡真不錯?!钡攘址咫x開,柳青紅迫不及待的就給謝治國打去電話。“哈哈,柳書記喜歡,我就多拿點?!薄安恍枰ㄥX,我這也是國外的朋友送的?!薄拔揖驮俳o柳書記送一百條?”電話那頭傳來謝治國爽朗的大笑聲,試探性的詢問道。“好,好,現(xiàn)在就送來,我在辦公室等你?!绷嗉t內(nèi)心一喜,掛斷電話,挫著雙手,已經(jīng)開始期待了?,F(xiàn)在的她也不知道,為何滿腦子都是那個香氣撲鼻的咖啡。對工作已經(jīng)沒有絲毫上心,甚至連林峰剛才提出的問題。她都沒興趣聽下去,更有點厭惡別人找她聊工作。只想安安靜靜的品著咖啡。享受不一樣的人生。沒過一會,謝治國就拿著一百條咖啡,笑吟吟的推門而進?!傲鴷洠话贄l,夠你喝個三五天了?!敝x治國很爽快的遞過去,只見柳青紅用溫水迫不及待的就沖泡了一杯。一飲而盡后,內(nèi)心那股莫名的暴躁感,才被壓了下去。腦子里犯困的精神,才煙消云散,渾身上下又充滿了那種說不清的愉悅感?!爸x部長,你還有事?”柳青紅將咖啡收好,沒有絲毫掏錢的意思。笑著反問一聲,更像是在暗示,你可以走了,別打擾我喝咖啡?!皼],沒事,書記要是喝完了,再找我拿?!敝x治國訕笑兩聲,沒提工人安置款的事。后腿兩步,笑著離開,不過心里清楚,這個縣委書記已經(jīng)廢了一半。兩個小時后,林峰孤身一人來到臨江市里。在車站與馬安途碰面后,兩人又來到黃景濤的辦公室?!澳阆牒昧??”得知林峰要用自己的名義,邀請武烈跟宋浩瀚吃飯時。黃景濤有些不可思議,盯著林峰不確定的詢問道。不說別的,單憑林峰在去黨校前,當著眾多客商的面。與寧欣把武烈的臉踩在腳底。這頓飯就不會讓林峰吃的特別痛快,甚至是一場羞辱。還有宋浩瀚,在馬安途的配合下,以林峰為誘餌。在高速上滅了他十幾個亡命徒,宋浩瀚怎能不對兩人生恨?“嗯,這關(guān)饒不過去的?!薄跋啾扔诳h里的侯慶,我更愿意跟市里的武烈打交道?!薄爱吘刮腋g沒有生死之仇?!绷址蹇嘈σ宦?,無奈的說道,好聽點是沒有生死之仇。難聽點,就是跟武烈有的聊,但是跟孫興壓根沒得聊。聽到這話,一旁的馬安途,嘴角抽搐了下。暗自嘀咕道,你們之間是沒生死之仇。我跟他們之間可是有背叛之仇的啊。這一瞬間,馬安途才醒悟過來,林峰叫自己回來。有沒有可能就是把自己當籌碼,送給武烈與宋浩瀚泄火用的?想到這,馬安途頭皮發(fā)麻,后背瞬間冷汗直流。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峰。黃景濤也聽了出來,深深的看了眼林峰。心里暗嘆,林峰的手段真是好狠,連自己身邊的人都能算計出去?!靶邪?,你們下午在我這里休息會。”“晚上我約他們出來。”黃景濤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可馬安途有些急了。他投靠林峰是想活下去,不是想去送死的。立馬開口道:“可不可以讓譚市長出面,給武烈點壓力。”“讓宋浩瀚強行對萬松鎮(zhèn)的工人負責到底?”林峰立馬搖頭反駁道:“我可以叫譚市長,他們就可以叫市委書記侯鷹?!薄案螞r,你以為譚市長跟侯鷹不知道我目前的處境嗎?”“他們都沒主動下場,肯定是有道理的?!甭牭竭@話,馬安途率先蔫了下來,眼里瞬間出現(xiàn)一片死寂之氣?!靶辛耍阆热ビ唫€酒店,準備幾瓶三十年的臺子,要真的。”“錢你自己出吧,別告訴我你之前的錢全都上交了?!绷址逭Z氣淡漠的吩咐一聲,馬安途點點頭,沒說話,陰沉著臉走了出去?!澳阏娲蛩銧奚??”等馬安途離開之后,黃景濤有些好奇的詢問著?!氨緛砭褪窃撍乐?,茍活了這么久,黃市長覺得死他一個值,還是給幾百個工人拿到安置款值?”“況且這些安置款,牽連著我目前負責的經(jīng)濟開發(fā)區(qū)?!绷址鍥]有正面回答,而是答非所問的反問一聲?!皬哪闶送景l(fā)展的角度出發(fā),馬安途死得其所,也該死。”“可從人性道義上來講,你這個人有點過于可怕,與侯慶武烈之流,有什么區(qū)別?”黃景濤瞇著眼睛寒聲道?!昂呛?,死不死取決于他現(xiàn)在是去車站跑路,還是去買酒了。”“要是他敢跑,那我只能不當人了?!薄坝靡粋€該死之人,換幾百工人的安置款,跟我的開發(fā)區(qū)順利開工,值?!绷址逶捯魟偮?,手機里傳來一條語音?!傲种魅?,他去機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