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招惹,而是叫他們一起來抗風險。""畢竟掃黑反貪的工作,是省里支持的。""不能我們在前面頂著炮火,讓黑曼巴在后面繼續(xù)做生意吧"馬安途輕笑一聲給自己父親解釋著。侯慶是臨江太子這沒錯,但我馬家后面又不是沒有人。"好,我聽你的。"馬邦國沒有再多說什么,點點頭同意了。第二天早上,還在睡夢中的侯慶被電話聲吵醒。"陳平,你有病啊,大早上讓不讓人睡了!"睡眼朦朧的侯慶,有些暴躁的對電話那頭的陳平埋怨著。"還睡什么睡,昨晚黑曼巴出現(xiàn)大量吸食麻黃的人。""而且各個來頭不凡,都是小有背景的人。"聽到陳平的話后,侯慶瞬間沒了睡意,臉色變得有些猙獰。"馬家父子是在找死嗎""我先把馬家弄死再說。"侯慶是真的生氣了,黑曼巴的生意不屑于用麻黃來吸量。都想著退居幕后了,現(xiàn)在把麻黃引進來,這不是純惡心人嘛"沒用的,弄死一個馬家,還有別的家出現(xiàn)。""而且馬家父子背后是常務副市長武烈。""武烈是誰的人,不用我提醒了吧""對方的目的是拉我們下場參戰(zhàn),不讓我們坐壁上觀。"陳平分析的很透徹,將情況說了出來。"你昨天不是說,掃黑反貪的結果已經(jīng)注定了嗎""拉我們下場有什么意思""就不怕我們掉頭反打他們嗎"侯慶晃著有些昏沉的腦袋,不解的出聲道。"省里那位大佬已經(jīng)放棄了,但底下這些干活的雜魚還不清楚自己要被賣了。""所以此刻干勁十足,想拉著我們一起加入戰(zhàn)場。""怕我們坐收漁翁之利,哈哈…"陳平大笑一聲,仿佛將這些并沒有當回事。"既然這樣,那我就陪他們演一場戲吧。""反正黑曼巴的生意以后要轉到暗處,明面上這副軀殼留著也沒太大用。""就拿給他們做麻黃市場吧,到時候我們在找個負責人去頂雷。""這招金蟬脫殼,將完美收官。"侯慶腦子轉的很快,從陳平的分析中,立馬就把計劃完善。"侯慶啊,你有這腦子,要是進入官場,絕對是王炸級別的。""哈哈,就按你說的做,來一手金蟬脫殼。"陳平奉承一句后,大笑著掛斷了電話。至此,以平陽縣為擂臺,掃黑反貪嚴打為規(guī)則。三方勢力均已入場,開始群雄逐鹿??h委以馬安途為首的第一方。縣政府以寧欣為首的第二方。黑曼巴以侯慶為首的第三方。三方都有各自的動機與目的,都認為自己穩(wěn)操勝券。而在這三方背后,都有省市不同層級的大人物作為戰(zhàn)力背景。戰(zhàn)斗初期,侯慶與馬安途很有默契的配合在一起。對寧欣為首的縣政府發(fā)起一輪又一輪的進攻。五天內(nèi),手拿尚方寶劍的寧欣團隊,工作沒有絲毫進展。甚至還被打的節(jié)節(jié)敗退,不僅桃紅案重啟失敗。喬大偉兒子的涉黑案也被翻盤。喬志剛無罪釋放,依舊活躍在平陽縣。莫四海的酒店也開始重新營業(yè),天夢酒店再次被查封。鄭海沒能成功介入公安局,反而讓張連城用最快的速度。將公安局中高層全換成了自己的嫡系。并且唐遠東的反貪行動,也處處受到限制。戰(zhàn)況對寧欣極為的不利,士氣也降到了冰點。這幾天的處境,讓寧欣壓力驟大,情緒也變得異常暴躁。她想不通,明明自己手拿尚方寶劍,為何處處這么被動全省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在盯著平陽縣這個角斗場。時間來到第六天,大清晨剛上班。厲國安皺著眉頭走進了楊書記的辦公室。"這就是你挑的干將""上半年打下那么好的班底基礎,在她手上一點作用發(fā)揮不出來。""手里拿著尚方寶劍,還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要不是我女兒,這個縣長我真想給她撤了。"聽著滿腹牢騷,楊書記莞爾一笑,打趣道:"怪誰啊只能怪你把自己女兒保護的太好。""一點官場斗爭的經(jīng)驗也不教,在大機關坐了快十年,硬熬資歷升到正處。""現(xiàn)在放到基層去拼命,跟小白兔有什么區(qū)別"聽這語氣,仿佛楊書記并沒有把當下的劣勢放在心上。"啊,對對對,你把女兒教的好。""扔到黑曼巴去臥底,前幾天縱火案差點把婉清逼得自殺。"厲國安沒好氣的反駁著,兩人教育女兒的觀點是截然不同。"行了,說正事,找我干嘛來了"楊書記翻了個白眼,明顯被厲國安的話給刺激到了。"還能什么事""我方主將休息夠了沒有""再不上場,陣地都要丟完了。"厲國安給自己倒了杯熱茶,有些無奈的問著。主將自然指的是還在家休息的林峰。有些事跟人,不能對比,一對比才覺得差距有多大。上半年修路政策的時候,厲國安還看不上這個林峰。只覺得他是沾了自己女兒的光,才可以在平陽縣大刀闊斧。但自從林峰離開后,自己女兒的能力屬實讓人牙疼。而三方在省里的這些背景。也在無形中達成默契,沒有一方出手幫忙。全憑小輩們自己去斗,就算斗輸,影響力也局限于縣一級。要是省市參戰(zhàn),那影響力就有點大了,不管誰輸輸贏。都會影響整個官場生態(tài)。"我能保證的是一個月之內(nèi),讓那臭小子回去。""你要是等不及,就做做你女兒的思想工作嗎。""畢竟癥狀在她那里,她不松口,讓林峰怎么回去啊""回去也無權干涉,站在一旁看熱門啊"楊書記慢條斯理的回應一聲,厲國安氣的都想砍人。女兒那邊他又不是沒溝通,可壓根溝通不了。只要一提林峰,就是吵架,導致現(xiàn)在聯(lián)系女兒。都得用辦工的紅色座機,因為私人電話已經(jīng)被拉黑了。"那小子這幾天在干嘛""前線打的水深火熱,他可真好意思在后方休息。"厲國安詢問著,他沒察覺因為寧欣的情緒印象。讓他對不看好的林峰,在潛移默化中改觀不少。"沒干嘛,跟一個長得像明星的姑娘,天天膩歪在一起。"楊書記這句話,明顯在故意刺激厲國安。"什么""連我女兒他也敢…""叮鈴鈴…"厲國安驚呼一聲,氣的臉色通紅,話還沒說完。楊書記的辦工電話響了起來。"好,知道了。"楊書記接通后,只說了四個字便掛斷了電話。然后看向厲國安一本正經(jīng)道:"平陽縣紀委書記唐遠東,亂搞男女不正當關系。""已被市紀委停職…"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