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蒹葭勾唇笑了起來,"攝政王既然是北越之人,那就應(yīng)該清楚,我解不了照影。"
聞,那個侍衛(wèi)眼中的希望頓時落空。
但齊珩卻費力扯了扯唇角,"但,郡主能讓本王活下去,這就夠了,國君尚且年幼,倘若本王一死,北越必然大亂,若是有人趁機(jī)吞并了北越,必然會成為魏國的心腹大患。"
"郡主,鎮(zhèn)國公,本王說的可對"
"本王猜測,你們也不愿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確實如此,蘇蒹葭與沈鶴亭也不想看到這樣的局面。
"攝政王說的不錯,我雖然解不了照影,但確實能保攝政王不死,不知攝政王準(zhǔn)備拿什么來交換"蘇蒹葭很有自知之明,解不了照影,只能暫時保住齊珩的命,自然拿不走北越的半壁江山。
齊珩淡淡一笑,"那齊珩就許郡主一諾,日后只要郡主開口,齊珩便替郡主做一件事。"
聽他說的是齊珩,蘇蒹葭忍不住輕嗤一聲,"不好意思,本郡主并不感興趣。"
齊珩代表的只是他自己,無關(guān)北越。
而她要的是,北越攝政王的一諾,這才有分量。
語罷,她與沈鶴亭轉(zhuǎn)身就走。
齊珩強(qiáng)忍著身體上的痛,他突然笑了起來,不愧是她的女兒,真是一點都不好騙,"本王以北越攝政王的身份,許郡主一諾如何"
蘇蒹葭與沈鶴亭對視一眼,她這才回眸,"口說無憑。"
她可不想忙活一場,最后只落得一句空話。
齊珩看了那個侍衛(wèi)一眼,那個侍衛(wèi)立刻遞上一塊印章,蘇蒹葭不懂轉(zhuǎn)手交給沈鶴亭,沈鶴亭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北越攝政王的印章。
待他確認(rèn)無誤之后,沖著蘇蒹葭點了點頭。
蘇蒹葭看著齊珩說道:"請攝政王讓閑雜人等退下,我這就開始給攝政王施針。"
那個侍衛(wèi)本不想退下,齊珩一個眼神掃去,他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攝政王倒是信任我。"蘇蒹葭看了齊珩一眼,她已經(jīng)取出金針,沈鶴亭寸步不離守在她身旁。
齊珩苦笑一聲,"現(xiàn)在本王還有選擇嗎"
"好似,是沒有的。"蘇蒹葭一針下去,齊珩便昏睡過去。
她眼底閃過細(xì)碎的寒芒,她為何會答應(yīng)替齊珩施針
那自然是有原因的。
既然父親說,齊珩有很大的嫌疑。
那她總要做點什么,以防萬一……
等她施針之后,面色煞白,軟在沈鶴亭懷中。
齊珩還沒有醒來,北越使臣自然不會讓他們離開。
蘇蒹葭也不急在這一時,萬一他們離開之后,有人對齊珩做了什么,那他們可真就有嘴都說不清楚了。
他們并沒有久等,一盞茶的功夫,齊珩就清醒過來。
北越的醫(yī)官立刻上前查看他的情況,他臉上肉眼可見閃過一抹驚喜,然后沖著齊珩點了點頭。
齊珩客套了一句,"有勞郡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