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惱火至極,冷笑一聲,聲音也跟著拔高:"孤忘了……調(diào)令白家軍她要什么兵符她一聲令下白家軍無不從命!"
很快全漁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殿下,昨夜快馬派去幽華道的人回來了!"
"讓他進(jìn)來!"太子繃著臉立在那里。
很快兩個便裝侍衛(wèi)回來,對太子行禮后道:"殿下,屬下昨夜奉命前往幽華道,還未到荊河便碰到了回來給殿下送信的信使……"
信使跪在叩首之后開口:"殿下,魯大人讓屬下來回稟太子,在幽華道養(yǎng)傷的肖若江不見了!"
太子臉色更加難看,那種被愚弄的感覺越發(fā)強(qiáng)烈:"好!好得很!"
他居然還給父皇上表力保白卿,稱他能拿的住白卿,還給白卿請功封她為公主加恩!
他這個臉都丟到父皇面前了,要是讓父皇知道,父皇不罵死他才怪!
太子一把掃落了桌上的碗盤,精致的瓷器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嚇得門外的太監(jiān)都跪了下來。
"太子,莫讓西涼炎王聽到了!且此事還是等白將軍回來之后,殿下親自問她,讓她給殿下一個交代吧!若是交代不出來,殿下治罪生氣也不晚!畢竟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或許……白將軍沒有燒了那些晉裝死士,是因為可憐他們是晉人呢"
"一個連十萬降卒都活活燒死的人,你跟孤說她有憐人之心"太子站起身來將帕子摔在狼籍的黑漆桌上。
秦尚志一怔:"殿下,甕山之戰(zhàn)敵眾我寡,若不殺那些降卒,放出來了……西涼反撲,哪有我大晉這般大勝的景象殿下……您此次領(lǐng)兵征戰(zhàn)南疆,當(dāng)比任何人都清楚當(dāng)是情況危急,說這樣的話會冷了白將軍的心啊!"
"一個心中無孤的將軍,孤還怕冷了她的心!"太子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大約是被氣得很了,他攥了攥拳頭眼底除了憤怒還有不甘心,沉默片刻,他突然開口,"去叫張端睿過來!孤……要親自跟上白卿,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秦尚志略有些不可置信:"殿下您的意思是大軍今日要停留天門關(guān)嗎"
"大軍正常行進(jìn),讓張端睿多帶些人!"太子道。
"可是殿下,如此怕是不安全?。?秦尚志不敢讓太子冒險。
"在晉國的國土上,誰還能將孤怎么了不成"太子一錘定音。
秦尚志看著太子眉目間怒氣,知道太子尚在氣頭上不便再勸,頗為擔(dān)憂地朝窗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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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遭受過戰(zhàn)火洗禮的豐縣,比鳳城的狀況好不到哪里去,不過好在豐縣百姓心氣兒都在,就連孩童都加入到重建豐縣的隊伍中,干不了重活,便忙幫給大人們端茶送水。
白卿與白錦稚為了方便,都脫下了鎧甲,換了普通男子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