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認可了青草大師的話,帶著相城朝星空圖所在方位而去。
相思雨能在偌大的母樹主干內(nèi)找到自己,就能在方寸之距找到相城,這是可以肯定的,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罷了。
可不管時間再長,都不可能長到讓陸隱超越相思雨。
既如此,那就往相思雨設(shè)計好的圈套內(nèi)走。
跟著她的步伐走,她才能放心。
主宰太高傲了,利用自己,卻又不屑自己,而這恰恰也是自己有可能反超的點。
想反超,綠色光點必不可少。
那這星空圖范圍就非去不可了。
逃不掉的問題唯有直面。
不斷的瞬移,期間也走錯了路,兩年后,陸隱帶著相城總算來到星空圖范圍,因為他順著星空圖,找到了圖上第一個文明,對應(yīng)起來了。
能對應(yīng)起文明,就代表星空圖正確。相城內(nèi)一眾高手當即按照之前的劃分開始在星空圖指引與陸家瞬間移動弟子的配合下,一個文明一個文明的搜集材料與尋找母樹,重新繪制一幅有母樹的星空圖
給陸隱,讓陸隱能在最短時間內(nèi)將整個星空圖內(nèi)的母樹吸收。
屆時,他的綠色光點將暴漲到極為夸張的程度。
雖說這個星空圖在方寸之距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但將其內(nèi)的文明全部找到,數(shù)量也已經(jīng)很夸張了。
陸隱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絕對不會太晚。
而他自己則意識入知蹤。
是時候來不可知看看了。
不知道命瑰那幾個有沒有加入。
主一道想對付不可知,用命瑰那幾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契合一道宇宙規(guī)律生靈正合適,他想看看那幾個有什么手段。
一進入知蹤,首先看到的就是在神樹下修煉的命瑰,運檀,時問與永恒。
命瑰他認識,永恒更是他推薦來的,而運檀與時問,雖然一眼看出屬于什么種族,卻并不認識。
但能與命瑰同時被推薦加入不可知,也絕對不簡單。
“哦?有新成員了嗎?一下子加入四個?”陸隱聲音響起,在寂靜無聲的知蹤那般突兀。
這些年,陸隱以晨這個分身去了內(nèi)外天,定位逆古點的任務(wù)卻一直持續(xù),交給了混寂,自然從未在知蹤說過話。
他一說話,頓時有人回應(yīng),是不黯:“素心宗沒了,也不知死了還是什么,而新加入的可是四位主宰一族生靈?!?
陸隱看著那四個:“與圣滅一樣?”
提到圣滅,命瑰轉(zhuǎn)身,看向崖壁:“你就是陸隱?”
“知道我?”
“圣滅邀請你入云庭,為何不去?”
“為何要去?”
命瑰目光平靜,似想在崖壁上找出陸隱。
“對主宰一族生靈說話還是要客氣點的,小家伙,不然要倒霉了?!北M釋卷發(fā)出滄桑的聲音。
陸隱淡淡開口:“即便是主宰一族生靈,加入不可知也要完成任務(wù)吧,怎么樣,要不要我?guī)湍銈兌ㄎ荒婀劈c?”
“憑你的四條神力線?”時問開口,聽不出喜怒。
陸隱回道:“不錯?!?
“交出三條?!睍r問接話。
陸隱挑眉:“不太好吧,這可是我多年努力得到的,連八色都沒意見。”
時問轉(zhuǎn)身,龍魚的外形閃爍著金色光芒,看起來極為高貴,“我不想多說廢話,交出三條,我可以免你身為人類的罪。”
陸隱看著時問,目光深邃:“我喜歡會說話的生物,多說點,我愛聽?!?
雪后厲喝:“陸隱,時問宰下在給你機會,別不知道珍惜。借此機會不僅免了身為人類的罪孽,還可能交好時問宰下,你知道這是多少生靈夢寐以求的嗎?”
“古今歷史,能被主宰一族生靈拉一把的屈指可數(shù),每一個都高高在上?!?
“比如喪癡?”陸隱來了一句。
雪后怒斥:“大膽。”
時問淡淡道:“行了,既然不愿意,那就罷了。”
雪后低沉道:“還請時問宰下息怒,我一定讓這陸隱交出神力線?!贝嗽挷⑽磫为殞r問說,而是說給知蹤所有生物聽的,包括陸隱。
仿佛在它眼中,陸隱就該聽它的。
哪怕陸隱有過一戰(zhàn)二,殺死喪癡的經(jīng)歷,也似乎未能讓它特別忌憚。
“呵呵,小陸隱,你可是被小看了?!焙呛抢霞一镩_口。
陸隱嘴角彎起:“無妨,我越來越喜歡聽它們說話?!?
“這不像你,以前的你可是半句不饒,大毛被你氣的不輕,跟我都說過好幾次?!?
“那是大毛涵養(yǎng)不夠?!?
“呵呵?!?
這時,永恒轉(zhuǎn)身,面朝崖壁,發(fā)出平靜卻低沉的聲音:“是誰給你了無視主宰一族的底氣?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