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合同里出示的地點,贏奇來到了一棟小別墅。
這處別墅比較偏僻建在一大片茂密的樹林后面,整個外部風(fēng)格都是偏向暗黑哥特系的,給人一種陰森森,像是外國吸血鬼電影里的古堡。
樹林里有風(fēng)吹了出來,帶著樹木的潮濕和寒氣,讓鹿早川打了個機(jī)靈,忍不住抱胸搓了搓胳膊。
感覺有點怪怪的。鹿早川咕噥道。
贏奇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示意她沒什么可怕的,他會保護(hù)好她。隨后叩響了大門:有人嗎
誰啊
房間里傳出一個警惕的聲音,老邁而沉穩(wěn)。
我是贏奇,顧婷婷小姐在嗎
贏奇耐心的解釋道。
吱――
房門緩緩地打開了,探出一個蒼白的腦袋。
竟然是一個老人,他的頭發(fā)完全白了,額頭上滿是皺紋,還有幾個淡淡的老年斑,不過整個人看起來很和藹。穿著一個潔白的襯衫搭配著黑色的褲子。
恭候多時了,你能來實在是婷婷的福氣。
老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往臺階下走,想要迎接贏奇。
鹿早川連忙跑上去扶住了老人的胳膊。
您小心。
鹿早川眨巴著水靈靈的鹿眼,給了老人一個乖巧的笑。
老人警惕地看向鹿早川,可當(dāng)他看到鹿早川那雙讓他萬分熟悉的眼睛時,愣住了,正想往下看清楚她的整張臉,卻被她臉上厚厚的口罩阻擋住了。
這是
老人用詢問的眼光看向贏奇。一是疑惑鹿早川是誰,二是想問他只雇了贏奇一個,怎么多出來一個人。
爺爺,我是贏奇的助手。
鹿早川仍舊挽著老人的胳膊,耐心解釋到:我們的雇主是女孩子呀,贏先生是男人,難免有些不方便……
原來是這樣。
男人看著顧早川乖巧的樣子,這才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樹林里又有冷風(fēng)吹了進(jìn)來,他忍不住用力咳嗽了幾聲,隨后意識到了什么,趕忙把手往身后一擺,二位快請進(jìn)。
婷婷,我給你請的保鏢到了。
老人沖著樓上喊了一聲。
都說了我不需要!劉若一那個死女人真能害死我不成!
樓上傳出了一道蠻橫的聲線,老人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
贏奇也愣住了,那個聲音雖然蠻橫了點,但是和鹿早川的聲音竟然有八分相似。
鹿早川也是愣愣的,畢竟她第一次聽到和她聲音這么相似的人,期盼著那人會是她的親人,心情帶著復(fù)雜和欣喜。
而這些落在老人眼里,就變成了對顧婷婷性格不好的曲解,所以連忙尷笑地解釋道:不瞞兩位說,婷婷雖然現(xiàn)在這個樣子,其實她之前可乖了。
老人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著顧婷婷小時候的樣子,眼睛里有淚在婆娑:可是她父親前些時候去世了,母親為了分得財產(chǎn)一心想要害她,她才……
咚咚咚……
大廳里老式的擺鐘一下一下的敲了起來,有一種震懾人心的力量,把鹿早川心里的不安慢慢平息下去。
她這才開始四下觀看房屋的裝飾,是一種很復(fù)古的風(fēng)格,吊燈和實木的樓梯都帶著一種歷經(jīng)風(fēng)霜后沉淀的安心樸實的感覺。
鹿早川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可是我只是一個管家,年紀(jì)又大了,力不從心。要是婷婷真的遇到危險,我也無能為力。管家不緊不慢的泡好茶,給鹿早川和贏奇倒上,像是在陳述一個帶著沉重感的故事,況且,我還要在有生之年,幫婷婷找到……唉。
顧管家沉聲嘆了口氣,不再說下去了。
三個人在沙發(fā)上坐了良久,約莫著十一點左右的樣子,顧管家去準(zhǔn)備午飯。
而顧婷婷也磨磨蹭蹭的下了樓。
她穿著一件肥肥大大的睡衣,把她整個人都包裹了起來,長長的頭發(fā)披散下來,這擋住了大半張臉,看起來有些憔悴,整個人給人一種略微邋遢的感覺。
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沙發(fā)上的兩個人一眼,眼睛有一閃而過的亮光。
她沒想到,顧伯給她雇來的保鏢竟然那么好看,身材又那么好,高大修長。
不過這又有什么用呢她只是一個沒了父親,一直被母親厭棄的孤女,自暴自棄就好了。
鹿早川卻一直直愣愣的看著她,似乎想看穿她那遮擋住臉的長長的頭發(fā),看清楚她的樣子,迫切的想知道她到底是誰。
叮咚……
這時候,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鹿早川急急匆匆的跑去開門,贏奇伸手一拽卻也沒拽住她。
不用你
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