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請問您是606客房新的住客嗎?還請您稍等,我們正在收拾房間?!?
一個身穿酒店工作服的中年女人,開門看到賀蘭小朵后,客氣的詢問。
賀蘭小朵今晚打扮的太漂亮了,關(guān)鍵是那種一看就非凡的氣場,讓人下意識的尊敬她。
嗯?
右手拿著一捧玫瑰花,卻藏在背后的賀蘭小朵,頓時愣住。
下意識看向了客房內(nèi),問:“崔向東呢?”
客房內(nèi)還有個服務(wù)員,此時正在擦玻璃。
“您說的崔、崔先生是住客吧?”
服務(wù)員也回頭看了眼,笑著說道:“一個多小時之前,客人就已經(jīng)退房了。因為我們當時在開會,現(xiàn)在才來打掃衛(wèi)生。”
崔向東退房了。
他在走之前,沒有告訴我和瑤瑤,就這樣悄悄的離開了。
很明顯,他這是在躲著我。
賀蘭小朵一下子明白了,心中猛地騰起說不出的羞辱!
更多的則是,被負心漢拋棄的憤怒!!
只想把背后的玫瑰,狠狠的摔在地上。
原地跳著腳的大罵:“臭流氓!誰稀罕和你在一起?。慷阒??哈!你真以為除了你之外,我賀蘭小朵就再也找不到別的男人了嗎?”
不過——
她只是強笑著對服務(wù)員點了點頭,說了聲“打攪了”,轉(zhuǎn)身快步走向了電梯口。
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拿著那一捧玫瑰花,服務(wù)員搖了搖頭。
不解的自語:“這么漂亮的小娘們,竟然主動來給那個什么向東送花。哎,我兒子今年三十多了,舔了七八個長相一般的女人,都沒得手。這是什么世道哦!如果她能這樣對我兒子,我就把家里存的八千塊,都交給她來保管?!?
差點擁有足足八千塊存款的賀蘭小朵——
沒有等電梯,而是直接步行下樓。
特意換上的黑面紅底細高跟,急促敲打著臺階。
以往她走路時的腳步聲,很是悅耳。
現(xiàn)在卻因記腹的屈辱、憤怒而變得雜亂無章,很刺耳。
根據(jù)欒瑤的錦囊妙計,她已經(jīng)是崔向東的女人了!
那個小流氓,也在“事后”給她配了嬌子通訊1%的股份。
還承諾等有了孩子后,股份自動升級為2%,和商皇一個檔次。
她明明已經(jīng)是“崔家娘們”了——
崔向東在離開哈市之前,卻沒告訴她,這擺明了就是怕被她纏著。
提上褲子,就不想認賬。
追根溯源還是不承認,她是崔家娘們!
這算什么?
換誰是身份超然、姿色頂尖的賀蘭小朵,誰都會覺得遭受了萬噸羞辱,憤怒無比的。
真想拿刀追上去,直接砍死那個負心漢?。?
再或者馬上去找個別的爺們,給姓崔的戴上一頂,綠到極致的大帽子。
咔。
急促的腳步聲,猛地停在了樓梯拐角處。
賀蘭小朵再也無法控制,丟開手中的玫瑰后,雙手捂著臉,慢慢地蹲了下來。
樓道聲控燈滅了。
賀蘭小朵在黑暗中,都在不住的輕顫。
滴答。
一滴晶瑩的淚水,順著手指縫淌出后,滴落在了水泥地上。
賀蘭小朵從沒有想到——
有一天她會因男人不要她,而感到傷心欲絕!
她的驕傲,她的自尊,她的身份包括她的智商,在這一刻都被崔向東那雙43碼的臭腳丫子,按在地上狠狠的碾軋。
現(xiàn)在。
她只想撲在欒瑤的懷里,好好的痛哭一場。
“我不就是被小流氓吃干抹凈后,一腳踹開了嗎?”
“就這點破事!也值得我像怨婦那樣的哭泣?”
“賀蘭小朵,你丟不丟人啊?”
“止住淚水,抬起頭來??!”
“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等等,我好像沒有真的被狗咬,現(xiàn)在還是完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