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有人劫囚"
蕭凌宇心中好奇之下,并沒有像那些路人一樣唯恐被波及而奔逃開來,而是瞇著眼睛細看起來。
"大膽!侯爺?shù)牡V奴也是你能動的嗎"
在那馬狀身上的壯漢一聲大喝,而后自那魔獸身上飛起,一根鐵叉也驀然浮現(xiàn)手中,并向那渾身裹著魔氣的修士刺了去。
渾身魔氣的修士一聲冷哼,而后那繚繞在他身上的魔氣化為了一只拳頭,迎著鐵叉砸了過去。
砰?。?!
震天炸響自那囚車位置傳來,大地連同周圍的建筑一起震顫。
魔氣拳頭和鐵叉遭遇之后,魔氣瞬間便散開,而那鐵叉也帶著壯漢倒飛了老遠。
還未等眾人看清楚那修士的模樣,散開的魔氣又重新匯集到了他的身上。
趁著那壯漢還未再攻擊過來,那修士的一身魔氣再次匯集到一起,還是形成了一只拳頭,卻是狠狠地砸在了那修士手中的魔刀的刀背上。
轟?。?!
又一聲炸響傳來,卻還伴隨著一道耀眼的光輝。
那光輝就是從囚車上發(fā)出,乃是囚車鐵籠的符咒在發(fā)威,可只是片刻時間,光輝就消斂,而那囚車也隨后四分五裂。
不等那修士再有任何動作,壯漢的鐵叉再次攻擊過來。
那修士似乎來不及重新召回自己的魔氣,或者說那些魔氣已經(jīng)消耗干凈,無法再以魔氣御敵,可他的魔刀卻是橫著掃出。
鏘??!
魔刀和鐵叉擊在了一起,一串火星迸發(fā)出來,而兩把魔器如此猛烈碰撞,強悍的氣勢瞬間便將原本就搖顫不已的街邊建筑全部夷平。
"三叔!"那位傳音給蕭凌宇的小男孩大喊了一聲。
"快走!"
那劫囚的修士渾身氣勢還在不斷攀升,他手中的魔刀也是魔光大盛,竟是將那鐵叉給掃飛了出去,而他的一只腳也狠狠地踹在了壯漢的小腹上。
鐵叉脫手飛出,壯漢自己也是大口噴著鮮血而倒飛出去。
"快走!"
劫囚的修士又大喝了一聲,一股股魔氣不斷自身體里噴涌出來,在幾刻之間,就已經(jīng)將方圓數(shù)百丈的街區(qū)完全淹沒。
蕭凌宇方才在盯著那小男孩,見小男孩一臉哀傷,滿臉都是淚水,心中多少有點酸楚,所以也被魔氣給淹沒了自己的身子。
置身在魔氣之中,蕭凌宇愕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念都被完全限制在身體里,入眼里全部都是滾滾魔氣,肉眼根本看不到一尺之外。
很明顯,這是那劫囚的修士在為那小男孩的逃跑做掩護,而這些魔氣則應該就是那位修士的一身功力通過法術釋放出來而形成。
蕭凌宇剛剛要縱身極速飛出這片魔氣籠罩的區(qū)域,可他的衣袖卻被拉住,又聽到一個孩子的聲音對自己說道:"帶我走!"
"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了。"蕭凌宇被人拉住,心頭一顫,緊張地道。
"帶我走,求你了,再不走,城衛(wèi)兵就要將這里完全包圍了!"小男孩哀求道。
蕭凌宇其實可以甩開這小男孩,但他畢竟不是那些冷血的魔頭,他的骨子里也并不認為自己是魔道修士,一直都覺得自己還是有血有肉有豐富情感的正常人,所以他在猶豫了片刻后,伸手將那小男孩的胳膊抓住,而后一個閃身,就向前橫移了千余丈。
正如那小男孩所料,此時此刻已經(jīng)有不少城衛(wèi)高手正在迅速圍攏過來,若蕭凌宇再慢半拍,他和小男孩就會被圍在那片魔氣肆虐的區(qū)域里。
在城衛(wèi)高手形成合圍前,蕭凌宇和小男孩先一步逃了出來,而后他頭也不回地帶著小男孩向城門而去。
"城衛(wèi)應該還沒有將你當成目標吧"蕭凌宇一邊疾行,一邊問道。
"絕對沒有,他們并不知道我是誰,我之前只是一個礦奴而已,剛才的情況,也需要一段時間才能被城衛(wèi)隊知道。"小男孩肯定地說道。
"希望你別給我惹來大麻煩就好,否則的話,哼哼!"蕭凌宇不悅地道。
"我只會給你帶來莫大的好處!"小男孩從容不迫地道。
"你為什么非要盯著我"蕭凌宇再問道。
"一是因為你和其他魔道修士不一樣,這一點我可以看出來,你不用否認;二是你剛才沒有直接遠遠躲開,證明你的好奇心很強;三則是當時周圍的人,就數(shù)你的實力最強。"小男孩有條有理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