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凌宇并不知道的是,東極魔宗的禁制,其實只要是天魔境界的修士都能為別人種下,只要別人不抵抗就行,因為那禁制是封印在玉符中的,并不是由誰在當時施法而成,大部分東極魔宗的管事者都有那么幾枚玉符在身上帶著。
那玉符也算神異,化作黑煙鉆進他的眉心之后,就感應(yīng)到了蕭凌宇的靈魂并不在識海里,而是在丹田的混沌魔嬰里,故而當下就向丹田而去,在片刻之后沉入混沌魔嬰體內(nèi)。
頓時,蕭凌宇就感到靈魂之中多了一些東西,可憑他的境界,竟是無法尋到靈魂到底被種下了何種禁制,也難以發(fā)現(xiàn)那些禁制隱藏于何處。
只不過蕭凌宇可以分明感應(yīng)到,自己的混沌魔嬰有異樣的氣息流溢出來,然后自他的身體擴散向四周,這股子氣息便是東極魔宗修士都有的。
"竟然剛到魔界不久,就被打上了人家的印記,以后要離開東極魔宗,怕是也要費很多周章才行。"
蕭凌宇表面情緒平靜,可心中卻在嘆息著。
感受到蕭凌宇身上的氣息變化后,駝背老者一臉滿意,微笑著說道:"如今你也算是東極魔宗的人了,只要勤懇務(wù)實,以后必定會有宗門高手相中,收你為弟子。"
"謝大人栽培。"蕭凌宇裝作一副很是感激的樣子說道。
"嗯嗯,老夫若是有機會,也會幫你說項,爭取讓你拜一個厲害點的師傅。"
駝背老者連連點頭,而后又道:"那苗彥和賈剛二人,之前之所以屢屢為難于你,其實也就是看你還未入門,如今你已經(jīng)入門,就沒有必要對他們太客氣了。我魔道修士,不能太貪太奸,但一定要有一股子狠勁,要敢打敢拼,沒有太過顧忌!"
"小子記住了。"蕭凌宇抱拳應(yīng)道,心中卻是覺得,這駝背老者雖然看似風燭殘年,行將就木,可倒是豪氣不比那蔣奎差。
"你初到東極魔宗不久,在這里沒有什么依靠,也不可太放肆,做一些事情之前,要多考量一番,做事的時候也要小心細致一點,萬不可露出馬腳,落了把柄在別人手中就不好了。而且與人爭斗,或者要算計別人的時候,千萬不要給對方喘息的機會,爭取一棒子打死,不留后患。"駝背老者在想了想后,又似大有深意地補充了一句。
"小子無意與人爭斗,不過如果別人非找上門來糾纏不休,那小子也不是沒有辦法讓他們后悔。"蕭凌宇還是很平靜地道。
"在魔界,想要完全置身事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除非你就不想再進步了。有些魔界高手看似表面風平浪靜,可誰也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他和你歡笑暢談的時候,說不定心中就在算計你。"
駝背老者應(yīng)了一句后,擺手說道:"今天就到這里了,你且出去忙自己的吧,雖然入門了,但手頭上的活還是要做好的。"
蕭凌宇感覺這駝背老者是誠心和自己講些經(jīng)驗,所以也都聽進去了,并對這駝背老者多少有點感激,便是在出門前抱拳躬身行了一禮。
正式入門,蕭凌宇就有自由出入御獸堂和東極魔宗的權(quán)利了,不過他真是要出去辦事的話,還是要先和駝背老者打個招呼,征求同意后方可暫時離開。
蕭凌宇也確實想出去走動一下,因為天天憋在這御獸堂的山谷里,他是很難得到太多訊息的,不過此事也不用著急,若是太急反而會引人懷疑。
苗彥和賈剛最近一直很平靜,可能是因為蕭凌宇已經(jīng)入門,也可能是因為總是算計不了蕭凌宇,反正他們最近見了蕭凌宇都是態(tài)度大變,經(jīng)常裝作很和善的樣子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對于那二人的態(tài)度變化,蕭凌宇也是很從容地敷衍著,一時間,三人竟在表面恍若老友一般。
蕭凌宇知道,這二人越是如此,怕是心中越是想著算計自己,他們接近自己,無非就是想尋找機會。
可蕭凌宇本就是謹慎之人,從地球一路走到現(xiàn)在,他可過的大風大浪可不少,這二人想從他身上找破綻可沒有那么容易。
蕭凌宇要是那容易露出破綻的人,估計早在修真界就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御獸堂一直沒有什么事情,那只奇異幼獸如今個頭又稍稍大了點,實力更是從地魔初期又飆升到了地魔中期。
僅僅幾年時間就取得如此進步,也是這奇異幼獸自己對混沌之力的消化能力太強,不然蕭凌宇也只能干等著。
在蕭凌宇正式入門的半年后,他找到了駝背管事,說自己想出去一趟。
駝背管事不僅沒有多問什么,還送了蕭凌宇一塊附近大陸的地圖玉簡給他,并給了他外出一個月的期限。
得了駝背管事的準許后,蕭凌宇便是悄然離開了東極魔宗,一路上也并
無任何阻礙。
查閱過那個地圖玉簡,蕭凌宇知道在東極魔宗的西南方向,有一座規(guī)模一般的城池,他便是向那城池行去。
那座城池喚作"蒙尨城",據(jù)說是由很多年前一位喚作蒙尨的高手建筑,距離東極魔宗駐地約有三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