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容淵先帶著這幾人去偏廳休息。
蘇德安將一整杯水喝下去,這心思才穩(wěn)了些,他拿余光瞄了眼旁邊坐著的厲婉。
真跟記憶里的一樣。
"十多年了,你還是那么漂亮,一點都沒變,不像我,都老了。"蘇德安十分感慨。
秦震天一聽蘇德安夸厲婉漂亮,立馬開啟吃醋模式,冷笑著拆臺:"漂亮什么,都年過半百了,再保養(yǎng)裝嫩,也是當(dāng)外婆的人了,臉上都不知道抹了幾層粉,不信卸妝試試,得嚇?biāo)滥恪?
厲婉臉色一沉,怒火已經(jīng)在醞釀了。
陸容淵作為小輩,自然不會插話,看著秦震天不斷的在作死邊緣徘徊。
上官歐悠閑的喝茶,秦震天的毒舌,他早領(lǐng)教了。
李逵華與劉雪芹夫婦算是外人,也不會說什么。
蘇德安見厲婉臉色不好,還是挺有眼力見的,盡力挽回局面:"我看著這皮膚就挺自然的,這要不說,還真以為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呢。"
一個拼命說好話,企圖平息戰(zhàn)火,一個不知死活的瘋狂作死。
秦震天挖苦笑道:"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哈哈,老蘇,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
"秦震天。"厲婉忍無可忍,直接動手了:"老娘就是半老徐娘,你也不是我對手。"
厲婉一腳踢過去,秦震天條件反射的躲開,這更加激怒了厲婉,兩人就這么在偏廳打了起來。
出奇的是,誰也沒勸。
該喝茶的喝茶,該看熱鬧的看熱鬧。
萬揚問陸容淵:"老大,你丈母娘跟老丈人打起來了,不上去勸架"
"未免殃及池魚,還是按兵不動為上上策。"陸容淵抿了口茶,意味深長的說:"我覺得這畫面,甚是熟悉,萬揚,你覺得呢"
萬揚捂臉:"……"
當(dāng)然熟悉了,樓縈就是這么對他的。
一不合就開打。
蘇卿趕來的時候,正巧見到厲婉一掌打在秦震天的胸口上。
秦震天退了幾步才站穩(wěn),揉了揉胸口,嘴上還不示弱:"這暴脾氣,也就上官歐的性子受得了你,十幾年了,年齡見長,這脾氣,也見長,我看就是上官歐給你慣的。"
上官歐躺槍,立馬撇清:"我十幾年沒看到她動手了,秦震天,你可別把我扯進去,跟我無關(guān),這純粹就是你嘴賤。"
也就上官歐敢說秦震天嘴賤。
厲婉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上官歐,你跟這種人廢什么話,他就是個牛脾氣,不打不聽話。"
秦震天真打不過厲婉
怎么可能。
只不過他哪舍得真動手,嘴確實賤,可也是男人的自尊心與嫉妒心在作祟。
兩人動手,秦震天才有一種回到當(dāng)年的感覺,再次遇見厲婉后,與幻想中的重逢完全不一樣,秦震天心里的落差很大。
厲婉身邊一直都是上官歐陪著,紅木箱子里的九十六封信,字字句句都藏著深深的愛意與思念,可再見面時,那一切都像是秦震天的一廂情愿,窗戶紙都捅破了,兩人之間卻還是隔著什么的東西一樣,無法靠近。
秦震天能怎么做
他只能像當(dāng)年一樣,不斷的跟厲婉對著干。
可看著厲婉真生氣了,秦震天又心疼了。
瞧著蘇卿來了,秦震天使勁給蘇卿眨眼暗示,想讓蘇卿幫忙勸架。
不過事實證明,親閨女也靠不住。
蘇卿完全當(dāng)沒看見秦震天的暗示,臉上帶著淺淺的笑:"二位這是為婚禮助興的大家也別光顧著看熱鬧,要不大家都下個注,看誰贏,我先下注,我就買我媽贏,買定離手,買一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