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
一處酒肆,酒旗飄揚。
"駕——"
一匹快馬飛奔而來,騎馬的男子背著一把大劍,五官棱角分明,雙目含星,披散著一頭長發(fā),有種江湖俠客般的狂放不羈。
男子不是別人,正是陸云飛。
"吁——"
陸云飛一拉韁繩,停在酒肆門前。
"醉飲"
看到酒旗上的兩個字,陸云飛微微一笑,翻身下馬。
"小二……"
店小二正坐在門外的桌邊打盹,聽到聲音驚醒過來,立刻跑過去招呼。
"爺,您坐!"
"給馬兒喂最好的草料。"陸云飛叮囑。
"爺,您放心,保管給您喂好!"
店小二接過馬繩,牽到后面喂草料去了。
陸云飛走進酒肆,剛一踏入大門便愣住。
酒肆里空蕩蕩的,只有兩個人坐在一張桌邊,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陶方和林茵。
"師父"
"云飛,不認識為師了"陶方微微一笑。
"師父,真的是你們"
陸云飛驚喜地走過去:"師父,你沒死"
"云飛,坐下說……"
陶方拉著陸云飛坐下,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酒菜。
林茵給陸云飛倒了杯酒。
陶方簡單將詐死之事跟陸云飛說了一遍。
"師父,你連我都騙了……"
"明王軍的密探無孔不入,你又不善掩飾情緒,容易出破綻……"
陶方輕輕嘆息了一聲,接著道:"我本想潛入揚州,拿到明王軍的連弩圖紙和黑火藥配方,可惜功虧一簣。"
"師父,狗皇帝已死,父親的大仇已報,我的任務也算完成了。"
"明王軍無非是靠著兵器之利,只要我們拿到連弩圖紙和黑火藥配方,并非沒有翻盤可能……"
"師父,我已經(jīng)解散了天王軍。"
"你甘心嗎我們就差一步而已。"
陸云飛沉思了一下,開口道:"有那么一段時間……特別是看著天王軍將領和士兵熱情高昂之時,我的確產(chǎn)生了稱霸天下的雄心,但慢慢的我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我想要的……"
"男子漢大丈夫,生于世間,當成就一番事業(yè)。"陶方勸說。
"師父,如今大勢已去,我只想過些平靜的生活。"
陸云飛不過二十來歲,經(jīng)歷了太多常人無法經(jīng)歷之事,仇恨,權勢,名聲,地位,財富,信徒……
這些他都曾體驗過,或者說都曾得到過,也都失去過,在看著齊宗泓死在腳下那一刻,他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以前的執(zhí)念太深,活得太累,現(xiàn)在他只想輕松些,做些喜歡做的事。
陶方一看陸云飛決心已定,也不再勸說,點了點頭問:"那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打算四處走走,然后找個喜歡的地方住下來。"
"也好,我和茵兒也打算歸隱山林。"陶方說著端起酒碗道:"今日一別,也不知何時再相見,今日我們暢飲一番,不醉不歸。"
"好……師父,干……"
陸云飛端起酒碗跟陶方碰了下,一飲而盡。
三人邊喝邊聊著……
半個時辰后,陸云飛像是喝醉了,一頭趴倒在桌上。
"云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