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郁嬤嬤還想說話,邵宛如卻在曲樂的扶持下站起身,轉(zhuǎn)身往里就走,把個郁嬤嬤留在了當(dāng)場。
"郁嬤嬤,請吧!奴婢送送您!"玉潔笑嘻嘻的上前,手一伸,客氣的道。
只是她一個丫環(huán)的客氣和一個王妃的不客氣,又怎么能相提并論。
"玉潔,王妃她真的不回侯府了嗎"郁嬤嬤苦笑道,腳下沒動,她這么回去,不好向太夫人交待。
太夫人那里還滿心滿腦的覺得王妃會回去的,覺得自己只要見到王妃就能把她勸回去,這次來的時候特意的囑咐自己,讓自己一定要候到王妃,如果王妃又進(jìn)宮去了,她也得在這里候著。
現(xiàn)在候是候到了,候來的卻是王妃的拒絕,這可比見不到更加難堪。
"王妃自然是回府的,再怎么說王妃總是興國侯府的血脈,可不是其他人可以替代的。"玉潔客套道。
這話客套的意思多,明面上聽起來不差,但細(xì)想起來卻沒多少親近的意,郁嬤嬤當(dāng)然聽得懂,想想侯府對王妃從來沒什么慈愛之心,王妃這么做也是情理之中,但她的主子是太夫人,免不得站在太夫人這邊考慮問題。
"太夫人對王妃雖然不是很親近,但必竟是親孫女,又豈會容得他人陷害,如果這次的事情查出來真的是夫人所為,太夫人一定不會饒了她的。"郁嬤嬤道。
"郁嬤嬤放心,奴婢會把這話傳給我們王妃的。"玉潔笑著應(yīng)聲,直接把郁嬤嬤的意思揭穿。
這話揭的郁嬤嬤很是沒臉,她是看到宸王妃和自家太夫人第一次見面的,照她本心說起來,太夫人是不對的,但她一個當(dāng)下人的,又怎么敢多勸剛愎自用的太夫人,眼下知道再說什么也沒用,只能返身回府。
到了府里下了馬車后,徑直去見太夫人。
太夫人坐在靠窗的榻上,邊上還坐著興國侯夫人蔣氏,以及大少奶奶趙熙然,聽聞郁嬤嬤是一個人回來的,太夫人的臉色就不太好看,命郁嬤嬤進(jìn)來。
一進(jìn)門太夫人就冷著臉問道:"她沒回來"
郁嬤嬤低下了頭:"太夫人,王妃身體不適。"
"身體不適不就是不想回來嗎真是反了,居然這么不孝,我要進(jìn)宮向皇后娘娘告她一個不孝之罪!"太夫人的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火騰騰的往上冒上來。
"太夫人……"郁嬤嬤一看不好,急忙勸道。
"母親,您別生氣,這事得從長計(jì)議才是!"蔣氏打斷了郁嬤嬤的話,道。
她穿的是是舊日的衣裳,因?yàn)樘?往日的衣裳已經(jīng)撐不起來,顯得很是寬松,不貼身,完全沒有往日侯夫人的風(fēng)彩。
看人的樣子也沒有以往的貴氣,透著一股子陰沉,看人一眼仿佛被毒蛇盯上的感覺,陰森到骨子里,郁嬤嬤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退,離這位侯夫人遠(yuǎn)了一些。
"從長計(jì)議,還怎么從長計(jì)議她是不打算進(jìn)這侯府的門了,好,好好,既然不打算進(jìn)這侯府的門
,索性把大房全從家譜上去掉,也免得百年之后這一脈都是不孝的。"太夫人越發(fā)的惱火起來,"都是忘恩負(fù)義的東西,也不想想是誰讓他們得了富貴的!"
不只是因?yàn)樯弁鹑绲氖虑?還有邵元皓,一去瑞安大長公主府住著就是三年,這三年來起初的時候還會回來,后來就一直不回來,再后來沒有事情絕不回來,自己家的孫子仿佛是替瑞安大長公主養(yǎng)的似的,縱然太夫人不缺孫子,這時候也忍不住一并算上了。
"母親,這些事情當(dāng)初也的確是……兒媳不好,是兒媳思慮不周……"蔣氏頭低下,拿帕子抹了抹眼角,委屈的落了幾滴眼淚。
屋內(nèi)也沒其他人,就只有服侍主子的心腹,見蔣氏如此一番,俱低下了頭,她們都不愿意聽到這么隱秘的話。
趙熙然低頭坐在椅子里,眼角微微抽了抽,她也不愿意聽到這樣的話,這話聽起來就象是隱密開頭的那些話,這種事情跟她找的東西,沒什么大關(guān)聯(lián),她一點(diǎn)也不想知道,只是眼下即然來了,也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蔣氏這是打算把所有的事情向自己攤牌了。
"母親,當(dāng)時的事情您也知道,誰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大哥的血脈不容置疑,這么一個外來的……兒媳實(shí)在不清楚,這才讓王生學(xué)去試探,沒料想這一對居然生了歹心……之后我也是生氣,才把那個寧雪青貶為妾室,跟在王生學(xué)身邊的。"
蔣氏繼續(xù)道,這話似真似假,聽起來又象有些道理。
太夫人沉著臉不
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