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稷越發(fā)不耐:"說!"
蔡添喜腰深深地彎了下去:"奴才斗膽,想問問皇上昨天和謝姑娘說了什么,其實昨天晚上奴才傳話的時候就覺得謝蘊姑娘的狀態(tài)不大對。"
殷稷皺眉,說了什么不過就是心里不痛快,和往常似的刺了她幾句而已,最多也就是稍微難聽了些。
然而蔡添喜聽完,卻一臉震驚,他不可思議地看了過來,頭一回忘了奴才的分寸,直視了他這個主子。
"皇上,這可不只是難聽了些而已啊,這,這這這誰家的姑娘受得了這樣的話這要是性子烈的,一時想不開尋短見都有可能啊。"
"她不會的!"
殷稷一口否決,可他雖然說得堅決,腦海里卻莫名地又一次回想起了謝蘊的眼睛。
他有些煩躁,瞪了一眼蔡添喜:"收起你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老老實實地去找。"
蔡添喜不敢反駁,心里卻著實懊惱,都怪以前殷稷就說話不客氣,每次謝蘊被丟下的時候狀態(tài)都不好,他習(xí)以為常了就沒多想,要是昨天多問兩句也不至于這樣......
他嘆著氣也出去尋人了,可仍舊是許久都沒消息。
眼看著天都黑了,殷稷徹底坐不住了,宮里再大,謝蘊能去的地方也不多,怎么會這么久還沒找到人呢
難道出宮了
不可能,謝蘊知道逃宮是什么罪過,而且謝家人的命還捏在他手里,謝蘊不可能做這么冒險的事。
她會去哪里呢
她現(xiàn)在不比以前,沒身份沒地位,哪會有人幫她
如果不是躲起來,那......
他不自覺想起剛才蔡添喜的話來,心口一突,徹底等不下去了,起身就往外走。
可他剛出了乾元宮門,就迎面看見謝蘊回來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