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爾抿了口苦艾酒,側(cè)頭看了他一眼：

"得那個姑娘能看上你,而且不能要嫁妝。

"那次,正好有個姑娘覺得我不錯,不嫌棄我是個窮光蛋、牧羊人,愿意和我結(jié)婚,她是不是很傻"

"是的。"盧米安"誠實"點頭。

皮埃爾端著淡綠色的苦艾酒,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

"后來她死了。

"她在城郊工廠工作,太累了,生了場病,我跑了好幾個教堂,找神甫給她祈禱,找醫(yī)生給她治病,但都沒有用。

"那天之后,我明白了一個道理。"

"什么道理"盧米安抿了口苦艾酒。

皮埃爾臉上閃過了憤恨的情緒：

"那些身上長肉下面拉屎的人根本拯救不了我們！"

"身體長的不是肉,下面不用拉屎的可以嗎"盧米安反問。

皮埃爾低笑了兩聲：

"那是圣人和天使,可他們會看向我們嗎"

盧米安"嘖"了一聲：

"那你為什么還去教堂找本堂神甫禱告

"他不僅身上長的是肉,下面拉的是屎,而且還喜歡睡女人。"

皮埃爾再次側(cè)頭,掃了盧米安一眼：

"你不懂,他有某種知性,能拯救我們的靈魂。"

"知性"盧米安對這個詞不太理解。

皮埃爾又喝了口淡綠色的苦艾酒,似乎沒聽到這個問題。

盧米安也不敢深入打聽,轉(zhuǎn)而聊道：

"我聽人說,你一兩點就去過教堂了,為什么三四點還要去"

皮埃爾溫和笑道：

"下午可以和有同樣知性的人聊天。"

他沒否認午后去過教堂。

盧米安頓時松了口氣——至少目前看來,還沒有別的人能保留記憶,干涉"歷史"的進程。

他懷疑皮埃爾.貝里午后去教堂是和本堂神甫提前做一下溝通,下午三四點才是小團體的交流。

喝過酒,見晚餐時間已到,盧米安和皮埃爾.貝里分別,往自家返回。

走至一條僻靜小道時,本堂神甫的弟弟蓬斯.貝內(nèi)領(lǐng)著幾個打手突然從岔路進來,將他堵住。

身材健碩、黑發(fā)藍眼的蓬斯.貝內(nèi)望著盧米安,猙獰笑道：

"你下午很會惡作劇嘛一定要在教堂耽擱我們的時間。

"要不是本堂神甫在那里,我當(dāng)時就揍你了！

"混蛋小子,來吃你爸爸蓬斯的xx。"

盧米安先是為這家伙的愚蠢愣了一秒,繼而一陣狂喜。

他和奧蘿爾的判斷沒有錯,上上次循環(huán)里,娜羅卡葬禮前,蓬斯.貝內(nèi)應(yīng)該還沒有獲得超凡力量,能聞到危險的氣息！

他現(xiàn)在竟然敢來堵一個非凡者！

盧米安毫不猶豫,轉(zhuǎn)過身體,狂奔了起來。

蓬斯和他的打手們緊隨其后。

可他們剛沖出這條由兩棟建筑夾出的小道,就失去了目標(biāo)的蹤跡。

蓬斯.貝內(nèi)左右看了一眼,吩咐起手下：

"到處找找。"

他覺得盧米安沒可能跑那么快,應(yīng)該就躲在附近。

那幾個打手立刻四散開來,搜尋附近隱蔽處,只剩下蓬斯.貝內(nèi)一個人站在小路入口。

爬到旁邊房屋二樓的盧米安見狀,"嘿"了一聲,直接跳向蓬斯。

砰！

蓬斯被巨大的力量撞翻在地,氣血翻滾,眼前發(fā)黑,短暫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

要不是盧米安有所收斂,沒直接砸他身上,他可能還得斷幾根骨頭。

盧米安順勢站起,彎腰抓住蓬斯的左右小臂,對他笑道：

"來,咱們親近親近。"

搶在蓬斯反抗前,他將對方拉向自己懷里,膝蓋頂了過去。

噗的一聲,蓬斯的眼珠都快要瞪了出來,臉上寫滿了極度的痛苦。

撲通！

盧米安松手,任由這家伙倒在地上,蜷縮成蝦米。

他隨即在幾個打手跑回來前,轉(zhuǎn)身奔入小路,消失在了盡頭。

…………

兼職客廳、餐廳的廚房內(nèi)。

盧米安將自己這邊的情況通報給了姐姐：

"皮埃爾.貝里下午又去了教堂……可以確認,蓬斯.貝內(nèi)現(xiàn)在還沒有超凡能力。"

奧蘿爾輕輕頷首,說起自己的遭遇,尤其最后那未知的、莫名的危險。

盧米安思索了一陣道：

"那位神秘的女士說過,某些存在僅僅只是知道祂的存在就可能導(dǎo)致伱受到污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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