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日酒店。
溫占波沒有馬上去見家里人,也沒有再打電話,他只帶著眾人走到電梯口,沖著參謀長他們吩咐道:"你們坐另外一部電梯。"
眾人稍稍停頓一下,收回了腳步。
溫占波瞧了余明遠一眼:"你跟我來電梯,我有話跟你說。"
"好。"余明遠跟了進去。
電梯門緩緩關(guān)閉,溫占波停頓數(shù)秒,罕見激動地用雙手抓住余明遠的雙肩,臉色極為凝重:"聽我說?,F(xiàn)在外面至少有四五十號人要抓我,他們沒進來,應(yīng)該是在等我開火……但我不能那么做,你和曉柔結(jié)婚,所有親朋好友都來了,我要是讓部隊摟了火,那一切都沒有回旋的余地。我要護不了家里人,那還當(dāng)這個旅長有什么意思"
余明遠呆愣地看著他:"叔……你……!"
"明遠,你和我都是男人,男人就應(yīng)該有個男人樣!做過的事不要后悔,槍頂在腦袋上,心里也不能慌,因為家里人都在看著我們。"溫占波使勁抓著余明遠的肩膀:"穩(wěn)住神,聽我說……!"
"好!"
"我肯定是逃不過這一劫了,能不能活著再看到你們也不好說了。他們搞我,只有兩個目的:第一,減弱黎明笙的影響力,因為誰都清楚,自我們旅進城幫他解圍開始,我和老黎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第二,你姑父接到了來龍城的調(diào)令,他們很怕我們親家聯(lián)手,直接變了龍城的天……。"溫占波站在電梯內(nèi),聲音沉穩(wěn),邏輯清晰地沖著余明遠交代了起來。
"叮咚!"
也就是匆匆十幾秒的功夫,電梯下行到了一樓,電梯門緩緩敞開。
溫占波緩緩松開抓著余明遠的雙手:"你不用送我,等五分鐘上去,再把所有事情告訴曉柔和她媽媽,還有我的親屬。我……我就不跟他們打招呼了。"
余明遠非常清楚這句話的意思,溫占波常年身居高位,內(nèi)心的驕傲和自尊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知道外面的那些人不會對自己手軟,所以并不想等到對方?jīng)_進來,給自己戴上鐐銬,五花大綁的在親人面前,把他狼狽地抓走。
二人對視,溫占波伸手拍了拍余明遠的肩膀,再次說了一句:"照顧好我閨女,希望……我也沒看錯人。"
說完,溫占波拍了拍余明遠胳膊,果斷邁步離開了電梯,帶著從另外一邊走過來的參謀長等人,一塊趕往酒店外面。
路上,溫占波用警衛(wèi)士兵的手機,連發(fā)了三條簡訊,隨即將電話卡拔出掰斷。
一行人剛剛離開大廳,康鼎煌就帶著十幾個人從停車場走了過來。
溫占波站在臺階之上,居高臨下地看向了對方。
康鼎煌示意旁邊眾人不要上前,也不要動粗,只自己邁步登上臺階,看著溫占波問道:"為什么不開火"
"你挺狂??!"參謀長咬著牙,突然從腰間拔出手槍,動作極快地頂在康鼎煌腦袋上喝問道:"我現(xiàn)在開槍還來得及嗎??!"
"呼啦啦!"
下方站著的十幾名青衣局特務(wù),立馬圍了上來。
"方參謀長,我沒有挑釁的意思,呵呵。"康鼎煌無視自己腦門上的手槍,輕聲沖溫占波說道:"我以為你會搏一把。"
"我不會上你的當(dāng)?shù)摹?溫占波背手回道:"早不搞,晚不搞,偏偏等我女兒要結(jié)婚的時候弄這一出。這么多人來參加婚禮,我不能干任性的事啊。"
康鼎煌緩緩點頭,伸手沖著旁邊助手招呼道:"逮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