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前來到底安的什么心,故意來膈應(yīng)我的嗎?”
李貴妃胸口不住起伏著,暴怒地一把將他捧著的山茶花奪過來,狠狠地扔向院子門口。
昭仁帝下意識地就轉(zhuǎn)身去撿花,“韶儀,朕說的都是真心話,你怎么……”
話說到一半,他猝不及防與一個熟悉的身影面面相覷,只感覺渾身血液都沖到了頭頂,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院子里突然安靜的詭異。
昭仁帝面色從蒼白到漲紅,撿著花直起身來,一會兒將手背到身后,一會兒又將花捧在懷里,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他左顧右盼地私下張望著,眼神到處飄,手不自在地摸摸鼻子,又曲起直接在額頭處撓了撓,好像渾身肢體都失去了自我控制。
“婉……婉箏,你怎么也在???”
黎娘子神色平靜,仿佛沒有看見二人的爭吵,她向昭仁帝福了福身,微笑道:“不知陛下駕到,民婦有失遠(yuǎn)迎,陛下萬歲。”
“咳……平、平身,不必多禮,你……你來多久了?”
“沒多久,也就是陛下您說并非真心喜歡民婦的時候。”
昭仁帝石化在原地,表情僵硬。
黎娘子再次笑了笑,這次的笑容中有中松了口氣的感覺,她溫聲道:“您終于能想明白自己的心意實在是太好了,民婦真心真意地為您感到開心?!?
既然是這樣,那昭仁帝以后不會再來糾纏了吧?
昭仁帝聽到這里,神色一慌,下意識地急道:“不是不是,婉箏你聽朕解釋……”
“呵!”
這時,背后傳來一道諷刺的冷笑聲。
昭仁帝頓時面色大變,汗毛倒豎地回頭:“韶儀,那個……朕……我,不是,那個……”
看著李貴妃只剩厭惡和鄙夷的眼神,他有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原本就退化的磕磕巴巴的語功能徹底喪失。
“陛下,民婦還有瑣事要忙,若無旁的事,就不打攪您和貴妃娘娘了?!?
黎娘子說完,再度福了福身,便繞開昭仁帝向院子深處走去。
“婉箏!”
他急急忙忙地喚了一句,余光看見李貴妃也轉(zhuǎn)身要走,又下意識地朝她伸出手。
“韶儀!”
兩個女人都仿佛沒聽到呼喚聲。
李貴妃更是連看也不看一眼他,只對著黎娘子道:“所有里屋全都收拾干凈了,咱們?nèi)ス湟蝗纯?,到時候哪里做后廚最合適?!?
話音落下,二人便互相挽著手走了,姿態(tài)儼然十分熟稔親昵。
昭仁帝徹底傻在原地,腦袋里瘋狂冒出一個又一個問號。
不是,云苓呢?
那丫頭不是說會出面幫他,以免事態(tài)失控嗎?
現(xiàn)在出大簍子了啊,那丫頭人呢,快護(hù)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