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眠面無表情地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聽不懂。"
他不想讓璇璣知道自己能入她的夢境,故意如是回答。
璇璣愣了一下,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不是夢,她完全沒必要害怕傻鳥啊!
于是她立馬恢復(fù)了昔日的氣焰,理直氣壯地將所謂的誤會解釋了一遍,然后叉腰瞪著鳳眠。
"你是來抓我回去的嗎?告訴你休想,我現(xiàn)在是金王爺?shù)男母螌氊惷妹?你一個被皇帝炒魷魚的算命官兒,可奈何不得我!"
"話說回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如何得知我詐死的?"
鳳眠頓了頓,神色波瀾不驚地道:"是知情人告訴我的。"
璇璣咬唇,自然而然想到了曲玉衡身上,忍不住神色懊惱地小聲嘀咕,"定然是那個傻小子說漏嘴了。"
她還想說什么,卻聽得殷府里再次傳來動靜聲。
有人高聲吆喝道:"快快封鎖大門,看看門口有沒有什么異狀,將一切可疑人等都抓起來!"
璇璣臉色微變,顧不上和鳳眠拉扯,忙聲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她才抬腳,又被鳳眠揪著后衣領(lǐng)子拎了回來,來了個梅開二度。
璇璣頓時就急了,"哎呀你別鬧,我真的有要緊事!"
"要緊事?"
鳳眠掃了眼敞開的殷府大門,微不可聞地冷笑一聲,"我看是又闖了什么天大的禍,亦或是做了什么人厭狗嫌的事,忙著溜之大吉吧?"
璇璣立馬義正辭地指著他,"說吉不說吧,文明你我他,快松手!"
"……"
鳳眠身形微頓,不但沒松開,反而用另一只手緊緊抓住了璇璣的手腕,冷清若雪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
"拜你所賜,我才淪落到如今的境地,你難道想這樣撇下我一走了之么?"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負(fù)責(zé)還不行嘛。"
要緊關(guān)頭,璇璣只能認(rèn)命地服輸,她掃了眼鳳眠滿是補丁的包袱,一臉菜色地拽著他朝巷子里躲。
鳳眠的唇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任由璇璣拽著他逃離殷府門口。
跑到了巷口處的一個鋪子,璇璣從聽雪閣弟子那里取回了暫存的心愛木輪車。
"眠子哥,你是奉命來抓我回去的么?"
"我已非東楚國師,還能奉誰之命?"
夕陽半隱在山間,天空一半晚霞似火,一半夜星如燈。
璇璣騎著自行車,慢悠悠地載著鳳眠朝皇城而去。
"呼……那就好,只要你不抓我回東楚,我們就是好朋友,對了,你不在道觀里清修,跑來大周做什么啊?"
"塵世閑游,歷練渡劫。"
"嘖嘖,說的高大上,不就是無業(yè)游民嘛,算了……看在咱倆以前的份上,以后在大周我罩著你。"
話音落下,木輪車碾過一顆石頭搖晃了一下,鳳眠本能地攬住她的腰身保持平衡。
璇璣頓時身形微僵,下意識地想到了前些天那幾段荒唐的夢境,耳根莫名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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