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為六公主的事,他還在猶豫剩下的大半個月里,要在書院中待多少天合適。
這下倒是天助他也,不用再糾結(jié)了。
想了想,尉遲烈摸了摸胡子,忍不住問道:"你真覺得她對我一見鐘情?"
"那當(dāng)然,可汗在草原時比烤全羊都還搶手,啷個到了大周反而不自信了呢!"
尉遲烈沉默了一下,眼神有些許微妙。
"她要是真喜歡我這幅樣子的話,那口味還真是……"
有些獨(dú)特。
他這滿臉的胡子,本不是因為喜歡才蓄的。
實在是因為年齡太小,加之有周人血脈,所以看著比其他突厥人白凈文弱些。
以前還在蟄伏隱忍的時候,沒少因為長相吃虧,受別人挖苦。
如今之所以留了滿臉絡(luò)腮胡,也是想深化一下不好惹的形象和氣質(zhì),好能更壓得住底下那群人。
不過很受女人喜歡就是了。
尉遲烈也想不明白,那群女人為什么喜歡他這幅樣子,明明看著像頭大毛熊一樣。
難不成,女人的審美就是如此?
沒想到六公主也這樣,尉遲烈暗自搖頭。
嘗過六公主親手做的點(diǎn)心后,才帶著滿身香甜的氣息入睡。
……
時光一晃而過。
很快就到了約定去清懿書院的日子。
皇宮出動了三輛木三輪,尉遲烈和六公主各自乘坐一輛,另一輛則坐著云苓夫婦。
自打被診斷出懷孕后,云苓已經(jīng)在東宮里坐了兩個月的牢。
她實在是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遲早憋出病來。
這就是為什么,她此前一直抗拒懷孕的原因,擱皇宮里待上十個月,這誰受得了啊?
"前幾天夜一那邊就遞來消息,說白川的毒人日記翻譯完了,正好武安公也在書院里籌備醫(yī)學(xué)院開學(xué)事宜,我去跟他探討探討沈拓的解毒之法。"
蕭壁城無奈,明知道云苓這是借口,還是依著她照做了。
如今她懷孕滿四個多月,胎相已經(jīng)穩(wěn)了。
再加天氣有所轉(zhuǎn)暖,山里的積雪和花了很多,官道路況不錯,這才放心地帶著她一起去。
幾輛木三輪前前后后在官道上平穩(wěn)行駛著。
尉遲烈和親信圖瓦坐在一輛木三輪里,原本能坐三人的車廂都顯得擁擠。
"娘嘞……這輩子沒遭過這么大的罪。"
圖瓦趴在窗邊,不住地犯嘔,眼冒金星。
想他一個驍勇善戰(zhàn)的騎兵,烈馬都能騎的了,居然會暈車!
尉遲烈也不好受,但看著前方的那輛木三輪,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壓下了不適。
不管怎么樣,為了六公主,他這趟也得忍。
機(jī)會只有這一次,等從清懿書院回來,他就沒辦法再接近對方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