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傳十,十傳百,現(xiàn)在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他是被女人"拋棄"的。
說是和離,卻跟被休也沒什么區(qū)別了,這對男子來說可謂奇恥大辱。
瑞王為人溫和謙遜,良善大方,京中素有美名,宮變之事后卻天翻地覆,聲譽跌進(jìn)了谷底。
蕭壁城有些不高興,針對他無所謂,針對他媳婦兒那他就不樂意了。
"母后此差矣,若非容嬋自己想和離,誰能逼的了她與大哥和離?"
封皇后一口氣梗在胸口,又找不到占理的話語反擊,只能看向昭仁帝。
"陛下!臣妾依舊認(rèn)為讓天昱去吏部不妥,他……"
昭仁帝心下煩躁,"你不用再說了,朕已經(jīng)傳令下去安排此事了。"
"陛下,你怎么能當(dāng)真如此!臣妾知道天昱犯了錯需要受到責(zé)罰,可這責(zé)罰未免也太重了些。"封皇后變了臉色,她又急又怒地看向蕭壁城,"何況天昱是靖王的兄長,他憑什么管天昱的事?""
昭仁帝沉著臉道:"老三管不了他的事,做主的人是朕,你不要把矛頭指向老三!"
云苓不動聲色地觀察二人,微微挑了挑眉。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偏心老皇帝竟然也會向著她男人說話了?
斟酌了一番,云苓緩緩開口,"母后不要誤會,不管父皇還是壁城,初衷都是為了大哥好。"
昭仁帝不由得欣慰地看了云苓一眼,這丫頭脾氣有多暴躁他是知道的,連皇貴妃都敢當(dāng)面懟。
這會兒沒跟皇后叫板,屬實讓他意外,也松了口氣。
云苓這邊態(tài)度頗佳,封皇后卻不領(lǐng)情,她指著云苓的鼻子怒道:"少在這里裝模作樣,平日里仗著太上皇寵愛最欺負(fù)天昱的人就是你,誰要你假惺惺了!"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們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們就是怕他擋了道兒,所以故意借公徇私,好將他狠狠踩進(jìn)泥里!"
云苓聽得想笑,瑞王那個大傻子能擋什么道,好狗不擋道么?
她面上卻不顯,前所未有的耐心溫和道:"母后誤會了,我跟大哥那些事兒不過是小打小鬧,哪能當(dāng)真呢?您可冤枉我們的一番好意了,此舉對大哥雖是罰,卻也是為了磨礪他的心性。"
對待不同的敵人要用不同的招數(shù),比起皇貴妃和良妃來,封皇后較為特殊。
這是昭仁帝真正偏愛的人,用以往對付皇貴妃的態(tài)度和招數(shù)不合適。
她一向是不好惹不吃虧的形象,這會兒越是耐心溫和,就越襯得封皇后歇斯底里,聽不進(jìn)道理。
"磨礪他的心性?說的倒是好聽,那憑什么五皇子能跟在戶部尚書身邊做事,天昱卻要從一個九品的芝麻官做起?"
一想到昭仁帝的區(qū)別對待,封皇后就氣的胸口不斷起伏,難以保持理智。
"你們分明就是在拉幫結(jié)派,鏟除異己!"
蕭壁城聽到這句話,緊緊地擰起了眉頭,冷聲道"母后慎!我與大哥五弟是一家人,自當(dāng)同心協(xié)力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何來鏟除異己之說?"
云苓也幽幽嘆了口氣,目光失望復(fù)雜,"難道在母后心里,不認(rèn)為壁城他們和大哥一樣是您的孩子么?"
她這話說的毒,且意有所指,不用刻意點明什么,昭仁帝當(dāng)即白了臉色。
他的手指顫了顫,無可避免地想起了良妃悲憤的控訴,還有賢王帶著冰冷恨意的眼神。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