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臉色微沉,卻又心頭一動。
"你說這些日子都是梓桃在貼身伺候墨兒,還帶她去了自己的藏屋?他們一直以來是如何相處的,你全都細(xì)細(xì)道來!"
暖杏見良妃臉色慎重,以為她要教訓(xùn)梓桃,連忙暗自欣喜地把景仁宮的情況都事無巨細(xì)地說了。
五皇子曾告誡過她們不許對外透露景仁宮的事,這會兒全忘在了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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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良妃步伐匆匆地來到景仁宮,點(diǎn)名要單獨(dú)面見梓桃。
梓桃心底微沉,以為她毆打暖杏的事傳了出去,惹得良妃前來質(zhì)問。
卻不料對方態(tài)度異常和悅,身邊的珍嬤嬤更是給了她一個木盒,里面是一個價值不菲的玉鐲。
"娘娘已經(jīng)罰了霜梨和暖杏,今日之事姑娘受委屈了,這是娘娘賜給你的。"
梓桃微怔,忙接下盒子行了一禮,又問道:"此事與霜梨姑娘無關(guān),娘娘為何罰她?"
良妃溫和地笑道:"霜梨是負(fù)責(zé)掌管景仁宮規(guī)矩的大宮女,除了這么大的事,自然是她失職該罰。"
梓桃說不清心里什么滋味,有些后悔下午的沖動。
雖然暖杏很討厭,但霜梨卻是個很好的人,這些日子以來幫了她不少,暗中提點(diǎn)過許多宮規(guī),才讓她不至于鬧出笑話來。
"今日之事奴婢也有錯,不該對暖杏動手,還望娘娘贖罪,也不要責(zé)怪霜梨姑娘。"
梓桃跪在地上,垂頭認(rèn)了個錯。
良妃連忙笑著扶起她,并賜了座,"你救過墨兒兩次,本宮心里感激,往后你在本宮面前不必這么拘謹(jǐn)。"
隨后她拉著梓桃的手,拉家常一樣地問了些有的沒的,多是出身經(jīng)歷相關(guān)。
在良妃溫和親切的態(tài)度下,梓桃逐漸放松下來。
了解的差不多了,良妃溫和地道:"你今年也十八歲了,還未曾婚配,家里又無父兄可依靠,婚姻大事還沒有著落吧?"
梓桃沒料到良妃會突然轉(zhuǎn)到這個話題上,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難不成良妃想幫她說親?
她腦海里下意識地閃過五皇子的臉,眼底眸光黯了下來。
拋開那不切實(shí)際的妄想,梓桃輕輕點(diǎn)頭。
良妃忍不住有些急切地道:"既如此,那本宮就開門見山地直說了。你也知道墨兒的隱疾,如今我卻瞧他對你甚是親近,似乎不受隱疾影響,既如此,本宮將你安排給墨兒做通房如何。"
梓桃呆了一下,"通房?"
良妃頷首,緩聲道:"沒錯,你若能治好墨兒的隱疾,便是大功一件。"
"等將來他順利娶了皇子妃,再誕下皇嗣,本宮便將你提拔為侍妾,保你也能順?biāo)鞜o憂地誕下一胎,后半輩子不愁榮華富貴。"
梓桃身子是干凈的,良妃知道這一點(diǎn)。她清白人家出生,又立過兩次功,按理說做通房不合適,怎么也該是個侍妾。
可梓桃因?yàn)楦嬗鶢钜皇?人人都知道她被擄進(jìn)過溫泉山莊,已然有了難以洗清的污點(diǎn)。
侍妾與通房不同,前者雖然是妾,卻也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名分。
可五皇子還沒有過任何女人呢,眾口礫金,良妃不愿讓這樣一個名聲狼藉的女子拔得頭籌,便想讓她先做通房。
良妃自認(rèn)為給出的條件已經(jīng)足夠優(yōu)越,但梓桃卻緩緩沉下了臉。
她搖搖頭,堅定地道:"多謝娘娘厚愛,但奴婢不愿留在景仁宮。"
良妃的笑容僵在臉上。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