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鬼!她一定是被惡鬼附身了,快逃!"
突厥敵軍皆是面色駭然,看著倒地的尸體萌生了退意,顫抖著轉(zhuǎn)身就想跑。
留情卻加快了腳步追上去,完全不給他們逃跑的機(jī)會(huì)。
梓桃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發(fā)覺一名叛軍眼看要偷襲留情的背后時(shí),忍不住高聲提醒。
"小心背后?。?!"
然而留情連頭也沒有回一下,依舊持劍向前沖去。
要知道,云苓可是她的最佳搭檔,有云苓在,她從來不需要顧忌自己的背后!
下一秒,只見那拔刀朝留情后背砍去的突厥敵軍,突然軟軟地倒了下去,莫名沒了氣息。
而那幾名逃跑的敵軍,也瞬間被留情斬于劍下。
正午的烈日下,留情滿身血跡,面無表情地擦干凈了長劍,她轉(zhuǎn)身看向云苓,冷厲的面容上綻放出一抹笑,神采奕奕。
云苓揚(yáng)眉,笑容燦爛地朝她揮了揮手,彼此間的默契無需多。
夜四神色恍惚地看著前方,喃喃道:"有這等厲害的身法,何須用得著鳥銃啊……"
他忍不住低頭看了眼手里的鳥銃,如此強(qiáng)大威猛的武器,在王妃的師門面前似乎也不值一提!
留情靠在虎妞肥胖的身軀上,目光看向蕭壁城,嘖嘖感嘆。
"妹夫這槍法真牛啊,這放到咱們組織里,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云苓也朝蕭壁城看去,她知道自家男人的槍法舉世聞名,可到底有多好,還是頭一次見識到。
阿史那禮正與蕭壁城激烈交戰(zhàn)中,越是過招心中就越是驚駭。
長槍素來有"百兵之王"的美名,也是所有武器中最難的武器,他一直以為西周靖王所謂的槍法第一乃世人過譽(yù),此番親身體會(huì)后才知名副其實(shí)。
年紀(jì)輕輕竟然就有這般功力,足見天資有多驚世絕艷。
一槍一式都帶著凌厲的勁風(fēng),不動(dòng)如山,動(dòng)如雷霆。此等剛?cè)岵?jì)的武器,迎上流星錘時(shí)又婉若游龍般矯健。
蕭壁城今心頭憋著一股無名怒火,自然全都發(fā)泄在了阿史那禮身上,他本就槍法出眾,這下更是比從前還要悍勇三分。
迅猛的攻勢不停歇地襲來,阿史那禮節(jié)節(jié)敗退,心中叫苦不迭,不得不使出渾身之力抵抗。
蕭壁城穩(wěn)穩(wěn)騎在馬背上,冷聲諷刺道:"所謂突厥十大猛將也不過如此,本王早該知道,連哥舒布那等貨色都能排上號的榜,根本不足以畏懼!"
知曉自己已經(jīng)敗北,阿史那禮眥目欲裂,壓著心中的戾氣,回頭便是一聲怒吼。
"都還愣著干什么,都給我一起上啊!"
話音落下,無人應(yīng)答。
阿史那禮定睛一看,臉色大駭,他帶來的幾十名將士不知何時(shí)全成了一具具尸體,竟沒有一個(gè)活口!
"剛才不是還很囂張么?本王到要看看,到底是誰取誰的狗頭!"
森冷的話落下,阿史那禮連忙回頭,便見冷面寒槍近在咫尺。
這迎面一舉,槍出如龍,瞬間將阿史那禮的頭刺了個(gè)對穿。
"啊——!"
烈馬高聲嘶鳴,阿史那禮重重地墜下馬背,目光渙散。
直到咽氣的最后一刻,他眼神中的驚駭都遲遲未曾消退。
他死也想不明白,為何自己近百人的兵馬,在這幾人面前竟如此不堪一擊,他們到底是何方神圣?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