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飛快掃了眼窗外,遠處隱隱有燈籠的光芒在靠近。
"梓桃,你先走小門扶元墨回宮去,備點水讓他清醒清醒,小心路上別被人發(fā)現(xiàn)了。"
既然五皇子某功能有障礙,那她就放心地把人交給梓桃了,不用擔心對方會把持不住。
梓桃眼神閃過一絲遲疑,"……奴婢遵命。"
云苓見她身體微微僵硬,這才記起來她抗拒與男子近距離接觸。
于是她想了想,從翠微宮廊下的角落里那堆干柴里,挑了根粗細大小合適的木棍交給梓桃。
"你拿著防身,要是怕元墨因為藥物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就直接把他打暈!"
五皇子:"……"
梓桃眼神復雜地看了五皇子一眼,接過木棍鄭重地點頭。
"奴婢知道了,會保護好自己的,倘若有人問起五皇子為何昏倒在地,奴婢就說五皇子喝醉了酒自己撞暈的!"
五皇子狠狠一噎,也不知道該為梓桃的大膽放肆生氣,還是感到欣慰。
畢竟對方接過木棒,是不是說明,另個角度上對他某種功能還是認可的……
云苓目光贊賞地看著梓桃,不愧是她當初看上的女人!
"好,那你快帶他走吧。"
她還要留下來好好招待封錦薇。
梓桃點點頭,強忍著心底的不適,將渾身無力的五皇子扶了起來。
兩人從側(cè)殿的小門離開,踉踉蹌蹌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夜幕下。
云苓這才將目光放回狼狽不堪的封錦薇身上,瞇著眼睛將手指關(guān)節(jié)捏的咔嚓作響。
封錦薇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你想干什么?"
她的身軀不住顫抖,一半是害怕,一半是凍的。
身上的衣服被夜壺里的某液體弄濕了一大片,冬日的寒風從半開的窗戶里刮進來,吹的她又冷又想作嘔。
云苓露出一個如沐春風般的笑容,"你說今晚我要是在這里把你揍成豬頭,會不會有人來救你?"
封錦薇利聲尖叫,"你敢!"
"我怎么不敢?你都敢明目張膽的在宮宴上算計五皇子,我怎么不敢痛扁你一頓?"
云苓緩緩邁出一步,略微靠近她,輕輕挑了挑眉。
"反正你進了大理寺,也是要挨板子的,我先幫你松松皮。"
封錦薇被她的靠近嚇得臉色一白,"你這是公報私仇!即便我犯了事,在陛下和大理寺沒有定罪之前,你也不可以濫用私刑!"
"哦,那我就說是元墨打的好了。"
云苓轉(zhuǎn)著手腕,再度上前靠近了兩步,語氣悠悠。
"要是父皇問起,我就說你用藥強擄良家男子,五弟貞潔剛烈,堅決不肯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故拼死反抗將你打成重傷。"
封錦薇的臉青紅交錯,隨著云苓的靠近,眼神止不住地露出驚恐之色。
然在離她三步遠的距離外,云苓卻突然停住了。
故意嚇唬完封錦薇,她才捏著鼻子嫌棄地道:"算了,這頓打還是先欠著吧,省得臟了我的手。"
早知道就先該把封錦薇揍一頓,再請對方和夜壺親密接觸,這半身狼藉的模樣,還真下不去手。
不遠處的銅鏡映照出封錦薇狼狽的身影,看著始作俑者張揚的樣子,她氣悶的幾乎快要嘔出一口血來。
卻不敢咒罵出聲,只能怨毒憤恨地瞪著云苓。
云苓臉色微沉,她很不喜歡那道淬了劇毒的目光,臉色不善地涼涼開口。
"真行啊你,還敢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