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她的身孕已經(jīng)快八個月,要不了多久就能足月生產(chǎn)了。只要她沒有早產(chǎn),就能揭穿宸貴妃娘娘的謊,何必這么快把事情鬧開呢?
“等等!”
郝貴人叫住了初兒。
初兒轉(zhuǎn)過身,不解地問道:“小主,怎么了?”
郝貴人將瓷瓶藏到了身后,搖了搖頭:“我沒事……”
“良妃姐姐宮務(wù)繁忙,還是不要去打擾她了?!?
初兒點了點頭:“是?!?
郝貴人此刻六神無主,心中藏著太多事,不知道該跟誰說。
她看著初兒,遲疑了一下,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如果宸貴妃娘娘所不虛,連她一直視為親姐姐的良妃姐姐,都在暗中謀劃著要她的命,奪走她的孩子,那她還可以相信誰呢?
初兒就真的不會背叛她嗎?
郝貴人垂下眼眸道:“最近這段時間,你照顧我也辛苦了,回房間歇一會兒吧,有事我自會派人過去傳你?!?
初兒心頭一暖,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謝小主關(guān)心,但奴婢不礙事的!”
郝貴人沒有再說話,只是揮揮手,示意初兒出去。
她將瓷瓶藏進了胸口的衣襟里,隨身帶著。
……
鐘粹宮。
回來后,菡萏好奇地問道:“娘娘,郝貴人會相信您說的那些話嗎?”
沈知念扯了扯唇角:“不管她信不信,懷疑的種子已經(jīng)在她心中種下了?!?
“若她聰明點,還能暫時保住一命?!?
“退一萬步說,就算郝貴人非要一條路走到黑,將昨夜的事全部告訴良妃,咱們也沒有什么損失。”
反正沒有人能證明,沈知念昨夜帶著小周子,夜訪過水月軒。
至于那顆保命的藥丸,也無法成為證據(jù)。
因為郝貴人和皇嗣又沒出事,光憑她的三兩語,難不成還有人敢來搜鐘粹宮的庫房,看有沒有制作那顆藥丸的藥材?
是腦袋不想要了嗎?
這一切,不過是郝貴人孕中思慮太多,臆想出來的罷了。
她執(zhí)意要找死,沈知念攔不住,只能尊重她的命運了。
下午時分,芙蕖進來向沈知念匯報,陸家近日發(fā)生的事:“……娘娘,陸大人的任命已經(jīng)下來,被外放到了滎陽做知縣,不日就要啟程了?!?
“在此之前,他在京城買了一座三進的宅子,將陸母和大小姐都安排進去了?!?
“那片區(qū)域住的都是達官貴人,咱們的人想像以前那樣,事無巨細地盯著他們,恐怕沒那么容易了。”
滎陽極為繁華,多少進士都想被外放到那里做知縣,熬個幾年資歷,回京后就能擁有光明的前途。
這樣的好事,居然落到了陸江臨一個同進士身上,不用想都知道,定是沈茂學(xué)從中出力了。
達官顯貴居住的區(qū)域,更是寸土寸金。陸江臨還沒正式上任呢,哪買得起三進的院子,這肯定也是沈茂學(xué)的手筆。
不管怎么說,陸江臨畢竟是他嫡親的女婿,沈茂學(xué)扶持他,也在情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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