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被掐住,陸璣頓時上不來氣,胸悶氣短,直翻白眼。
想說話,可是嘴張不開。
墨鶴掐著他的脖子,將他提高,原地甩起來,甩得虎虎生風(fēng)。
陸璣兩條腿在半空中亂蹬。
那條骨折的腿一動就疼得鉆心。
臉色已經(jīng)憋得發(fā)紫,肺也開始疼,陸璣雙手用力抓著墨鶴的手,想把他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挪開。
奈何墨鶴力氣太大,陸璣掙不開。
那架勢,活像只被貓玩弄的老鼠。
上次陸璣這么吃癟,是為云恬出頭,被顧謹(jǐn)堯狠狠教訓(xùn)了一頓。
可顧謹(jǐn)堯只是出手傷他,并沒羞辱他。
墨鶴不只打斷了他的腿,還這般變著花樣地羞辱他!
陸璣痛不欲生,又狼狽不堪,顏面掃地,無地自容!
覺得此刻活著比死了還難受!
要那么錢有什么用?
還不是被羞辱得生不如死?
顧北弦冷眼旁觀,見陸璣快要被掐死了,提醒墨鶴:留口氣。雖說簽了生死狀,但真弄死他,還是麻煩,最主要的是晦氣!
墨鶴聽話地應(yīng)一聲,松開陸璣的脖子。
驟然失去支撐,陸璣咣的一聲摔倒在地上!
斷腿傳來尖銳的疼!
疼得他眼淚都冒出來了。
陸璣一手捂著脖子大口喘粗氣,一手去摸斷腿。
顧北弦握住墨鶴的手腕,舉起來,煞有介事地說:我宣布,第一回合,墨鶴勝!
陸璣暗暗翻白眼。
是疼的,也是氣的。
放下墨鶴的手,顧北弦對陸璣說:陸董,我知道你斯文有禮,尊老愛幼,但現(xiàn)在你們在比武,別顧忌那些繁文縟節(jié)。拿出你的真本事來,好好和墨鶴切磋切磋,否則墨鶴會以為你瞧不起他。
陸璣滿口牙齒差點咬碎!
一直都知道自己腹黑虛偽,沒想到顧北弦比他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折磨人的本事,氣死人不償命!
明明心里氣得要死,陸璣面上還得一團和氣地說:不比了,不比了。我打不過墨鶴,我投降,我甘拜下風(fēng),自愧不如,他贏了。
顧北弦微勾唇角,別啊,怎么著也得比三個回合吧。你好歹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如果你手下人知道你這么慫,怎么看你?
陸璣心說,我都快要疼死了。
誰管他們怎么看?
顧北弦看向墨鶴,繼續(xù)吧,這招比點穴。
陸璣忙說:我沒學(xué)過點穴,換一個行嗎?
顧北弦微啟薄唇,那比刀?比劍?比拳?
陸璣快要崩潰了!
刀劍無眼,拳頭致命,哪樣他都不想跟墨鶴比。
年輕時他好勇斗狠,不是沒跟人打過架,也不是沒打贏過。
可那些小流氓小混混跟墨鶴不是一個層次的。
顧北弦見他崩潰不語,出聲道:選好了嗎?陸董。
陸璣被逼無奈,哭喪著臉回:那就比點穴吧。
顧北弦偏頭看向墨鶴,第一回合,陸董承讓,讓你先出招。為了公平起見,第二回合,就讓他先出招吧。
墨鶴點點頭,好。
他走到陸璣面前,忍著想掐死他的沖動說:開始吧,陸狗。
陸璣眉頭頓時皺起一道深壑,糾正道:我叫陸璣。
墨鶴劍眉微挑,有區(qū)別嗎?都是畜生。
陸璣深吸一口氣,壓下怒意,硬撐著站起來,單腿站立,伸出右手在墨鶴胸口上左戳右戳。
可是墨鶴身上肌肉太硬,無論他怎么戳,墨鶴面色都不變。
不疼不癢,身形巋然不動。
陸璣戳了十下后。
顧北弦道:時間到,換墨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