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耕硬往她手里塞,拿著吧。
鹿寧推辭不過只好收下。
秦野和鹿寧又走到秦姝和顧傲霆面前,跪下。
鹿寧喊道:爸!媽!
秦姝和顧傲霆笑著應(yīng)一聲,將紅包遞給她。
顧傲霆看向秦野,嘴上沒說,大丹鳳眼里卻寫滿渴望。
秦野知道他的心思,嘴唇動了動。
顧傲霆一顆心嗖地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不喊,那樣搞得他多沒面子。
他睜大眼睛瞪著秦野,不停地眨睫毛,瘋狂暗示!
可秦野從來沒喊過他爸,那聲爸不知怎么了,像銹在喉嚨里似的,怎么也喊不出來。
僵滯了一兩分鐘。
秦野終于出聲,喊道:爸!
哎!顧傲霆重重應(yīng)一聲。
眼圈一紅。
他哭了。
想這聲爸,他想了多少年。
今天終于如愿以償了!
顧傲霆雙手捂臉,哭得不能自已。
不只哭這聲爸,還因為對秦野的愧疚,哭他的悲慘,也哭自己的悲慘,哭全家人都被他連累。
哭著哭著又覺得丟人,顧傲霆頭一偏,垂到秦姝肩上,姝啊,你聽到嗎?咱們大兒子終于喊我爸了,這是我聽到的最好聽的一聲‘爸’!
秦姝摩挲他后背安撫他,嘴上卻輕嗔:出息。
拜高堂儀式結(jié)束,眾人各自回家休息。
結(jié)婚是大喜事,但也真的累人。
晚上的時候,沈鳶來了。
秦漠耕在獄里為這個女兒操碎了心,忍不住說:你哥結(jié)婚了,孩子也生了,你啥時結(jié)?
沈鳶敷衍道:快了快了。
秦漠耕不滿地說:這話你三四年就說,現(xiàn)到也沒把自己嫁出去。趁這個機會,約周占見個面,我跟他好好談?wù)劇?
我早就把周占踹了,還談什么?我打算重新找,爭取兩年內(nèi)結(jié)婚,三年內(nèi)讓您老抱外孫,可以了嗎?
這話我聽得耳朵長繭子了。
這次真沒騙你,我已經(jīng)有新目標了。那帥哥單純好騙,身手還好,爭取兩年內(nèi)騙到手。
秦漠耕眼皮一抬,誰?
沈鳶摸出手機,搜索婚禮現(xiàn)場照片,找到墨鶴的照片,遞給秦漠耕,就是這小哥,姓墨名鶴,你看長得帥不帥?
秦漠耕接過來,看到照片里赫然一個相貌堂堂的美男子。
高高的個兒,面如冠玉,濃眉星眸,唇紅齒白。
對墨鶴的外形,秦漠耕是相當滿意,除了束發(fā)有點別扭,其他怎么看,怎么順眼。
墨鶴長相成熟,看著像二十六七八歲的。
沈鳶沒心沒肺也不顯大。
倆人一個著伴郎服,一個穿伴娘服,站在一起,單看外形,還算登對。
秦漠耕甚至覺得沈鳶配不上墨鶴。
女人化化妝,遍地都是美女。
可男人長得好看的,卻很少。
尤其墨鶴一身名貴西裝,身形筆直站在那里,全身散發(fā)一種修為很高的氣場,眉眼間帶著淡淡的貴氣。
秦漠耕問:他家是哪的?
我打聽過,墨鶴無父無母,以前跟著師父在山上,現(xiàn)在是小逸風(fēng)的師父。
秦漠耕摸著下巴,緩緩道:能成為小逸風(fēng)的師父,人品肯定過關(guān)。無父無母,也不是壞事,沒有人阻攔你們。不像周占,他爸和他姐不停阻撓你們。你要好好抓住機會,早點把自己嫁出去,爸爸在牢里也放心。
放心好啦!你快休息吧,我去給他打電話了。
秦漠耕朝她擺擺手,快去!快去!
沈鳶拿著手機來到樓下小花園,撥通墨鶴的電話。
電話響了七八聲,墨鶴才接。
沈鳶仰頭望著天上的月亮,將聲音調(diào)得溫軟,小哥,你在做什么?
墨鶴人坐在顧北弦家花園的長椅上,舉頭望月,回:看月亮。
巧了,我也在看月亮,今天的月亮真美啊。
墨鶴盯著墨藍夜空中那抹細如弦鉤的淡月,沒覺得美,只覺得凄涼、孤獨。
沈鳶等了會兒,沒等到墨鶴回話,問:要不要一起看月亮?
不了。
那一起數(shù)星星?
墨鶴覺得她有點幼稚,恩恩都比她成熟。
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話,再見。墨鶴掛斷電話。
小逸風(fēng)伸出小手臂攬住他的腰,師父,別灰心,今天沒找到,咱明天再找,明天找不到,后天找,一直找啊找,總有一天能找到。
墨鶴垂眸望著地面,今天來了那么多人,都沒找到和我長得像的,怕就怕他們已經(jīng)死了。
小逸風(fēng)覺得師父好可憐。
他用力抱緊他,你還有我。
身后忽然傳來顧北弦的聲音,還有一種情況,你父母不是京都人,是外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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