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散的保鏢們聽白忱書說,顧纖云在這里,急忙走進(jìn)來,見顧纖云沒有大礙,總算松了口氣。
古墓那邊需要有人看守,防止有人趁火打劫。
顧纖云看向身強力壯的保鏢們說:“你們?nèi)兔κ啬拱?,不用管我,注意安全?!?
保鏢們聽令離去。
顏青妤覺得顧纖云雖然外表精明干練,像個女強人,但是跟她有志同道合的一面,那就是尊重文物、愛好文物,把文物看得比自己重要,這叫大義。
顧楚帆重諾,也是大義的一種。
因為心懷大義,他才會反復(fù)糾結(jié),內(nèi)心痛苦。
若是寡義之人,只顧自己舒坦,自然不會糾結(jié),更不會苦惱。
可顧楚帆既不寡義,也不薄情,注定要在白忱雪和施詩之間來回糾結(jié),可惜大多數(shù)人不理解,只當(dāng)他是渣男,但是她能理解顧楚帆的苦衷。
顧纖云喂顏青妤喝了點水,吃了幾塊餅干,接著給她服下消炎藥。
快到半夜時,耳邊忽然傳來極大的轟鳴聲。
本來昏昏欲睡的顏青妤以為余震來了,一個激靈醒了,伸手抓起顧纖云就要往外跑。
顧纖云出聲道:“不是余震,是直升機(jī),可能救援來了?!?
果然,沒多久轟鳴聲消失。
漆黑的曠野里,一道冷沉磁性的男聲在喊:“顏青妤!顏青妤!聽到吭一聲!”
他聲音穿透力極強,雖然年輕,但是一聽就是功力深厚之人。
是顧近舟的聲音。
顧纖云啼笑皆非,臭小子,這種情況下,還讓顏青妤吭一聲。
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顏青妤起身要出去回應(yīng)。
顧纖云按住她,“你后背有傷,萬一淋濕會發(fā)炎,我出去吧?!?
顧纖云抬腳走出去。
黑壓壓一群人由遠(yuǎn)及近而來,顧纖云一眼就認(rèn)出了自己的兒子。
他那與生俱來的氣勢與眾不同。
顧纖云剛要開口。
顧近舟已經(jīng)繞過她,進(jìn)了她剛出來的簡易地震棚,速度快如閃電。
顧纖云合上嘴,臭小子,連聲媽都不叫。
手電筒燈光中,顧近舟一眼就看到了縮在被窩里面色煞白、蓬頭垢面的顏青妤。
腳一抬,他已經(jīng)到了她面前。
他俯身蹲下,眸色沉如漆黑的夜。
他抓起她的手,呼吸繃緊,聲音亦緊繃,“你傷到了哪?”
他突然從天而降,顏青妤太意外,太驚訝,激動得發(fā)不出聲,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顧近舟以為她傷得很重,傷得連話都不能說了。
心口一窒,尖銳的刺痛襲來,顧近舟抓著她的手用力,握得死死的,手背筋脈突起。
他咬緊下頷骨,脖頸線條緊繃,提高音量,“顏青妤,沒死的話就吭一聲,別裝死!”
他英俊冷白的臉這會兒煞白,像失血過度一樣。
顏青妤少見他臉色有這么難看的時候,被嚇了一跳。
慢半拍,才后知后覺他以為她傷得很重,這是嚇著了。
她急忙忍疼沖他強顏歡笑,“沒傷到哪,我沒事,阿姨也沒有大礙,你別擔(dān)心?!?